当年的南徵正是贪玩的时候,镇日不通修行,不习道法,只管跟着一群二世祖吃喝玩乐,斗鸡走狗,东阳出关后面对着这样一个孙儿,百般无奈,多番打击教育无果后,开始拿着终身大事吓唬起了人来。
南徵你再这样荒唐下去,早晚跟景洵仙君家的小儿子一样,将来但凡你看好的女孩子都会不心悦于你。
南徵当时怎么回应得来着?
我既然心悦她,那自然会对她极好,体贴入微,无所不至,让她做什么都想起我,怎么都不舍得离开我,如此又怎会不心悦于我?
东阳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这幅荒唐样子,又有谁会要你?你这究竟是要去当道侣还是当仙侍?”
从前的仙侍不比如今地位,做着整个天庭最不体面的活计,也是天庭当中公认的最底层的人员类别,东阳这话就算说有些狠了。
楚仪记得,当时的南徴一脸的不羁,凭着一股子年少的轻狂劲儿把老爷子气得不轻——
既然我喜欢,我就可以捧着一颗真心,时时出现她的身边,事事顺着她的心意,就是当仙侍也当得比别人强上百倍。
南徵虽然表面看着吊儿郎当,实则骨子里最是不服输,只要确定了自己真心想要的目标,不管什么方法受多少阻碍和困难都要拿到手。
看着跑前跑后殷勤备至的南徵,楚仪突然好奇,如果南徵想起当年自己说过的话,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苏砚清带着楚仪走了进来,知微看到了二人后,率先起身行礼:“楚仪上仙。”
楚仪对着知微摆手道:“自家人之间,哪里还要这些虚礼?快坐吧。”
看到楚仪到来,南徵也站起身来,询问自家母亲前来瀛洲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楚仪道,“就是想要来替你祖父从你这里取几本古籍,关于治愈魔气灼伤和魔域奇毒的都可。”
虽然楚仪说得简单,但南徵听出了一些门道:“祖父突然来要这些古籍,还是为了祖母么?”
楚仪叹了口气:“是。”
南徵蹙眉道:“祖父不是说祖母上次闭关之时就已经找到解除之法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来寻这些书籍?”
楚仪道:“你祖父并未跟我详说,但看样子大抵还是不成的。”
知微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道,“关于这些魔界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问问白越?”
楚仪好奇道:“白越是谁?”
知微意识到白越是魔尊这件事情还尚未公开,她如今告知的人也都是有工作关系的,一时想不好怎么说。
南徴看到了知微的为难,淡淡接话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微微的一下属,对魔界事情很熟悉。”
楚仪对着知微笑了笑:“既如此,少不得要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