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穆冰莹看了一眼前面的小陈,暗示他规矩点,想把辫子拿回来,他却不放。
干嘛。穆冰莹小声说,有人在。
顾长逸把她的辫子放到唇边,我又没干嘛,是不是你又在想什么不能被人看到的事了。
穆冰莹脸红了,我才没有。
真没有,你才不会脸红,你脸红了,说明你有。 顾长逸捧起她的下巴。穆冰莹啪地一声打他的手。
她打完听到声音就后悔了,要是不打前面的小陈还不会觉得有什么,这一打肯定就知道他们在后面没干好事,关键打了,也没把他的手打掉,这就更气人了。
穆冰莹瞪了瞪他,想偏头,又被他轻轻掰过去,你别乱来。
你说什么呢,我是正经人。顾长逸盯着她的眼睛往前凑,看着她急坏了,伸着手胡乱推他胸膛,像是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也没推动他,脸色变得又急又恼,泛着嫣粉,他才没忍住笑出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管状的小东西,我就说你脑子在胡思乱想。
穆冰莹看着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这是什么?
是口红,我昨天特地去百货商场买的。顾长逸打开盖子,拧开红色膏体,抬着她的下巴,往她唇瓣上轻轻涂抹,看着粉色唇瓣变得更鲜艳,他眸色也变得越来越深,好看。
穆冰莹情不自禁抿了抿唇,看着他手里的膏体,她知道口红,去市里的时候,看人家用过,第一次抹有点不习惯,推开他,坐直身体,看向前车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颊桃粉,嘴唇不是她看过文工团姑娘抹的大红色,是和脸颊晕透出来的粉有点像,唇瓣变得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桃花颜色,鲜艳水润,好看极了。
镜子里忽然多了一张脸,顾长逸凑近穆冰莹的颈窝,笑看着镜子里的她,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看来你的香粉很管用,你现在又白又粉,真诱人。
穆冰莹用肩膀推了推他,有人,你别闹。
顾长逸不走,我吃醋了,你不得哄哄我?
吃醋?穆冰莹愣住,常文栋?不可能。
顾长逸没忍住笑了,为什么不可能?
没有可比性,膈应有可能,吃醋不可能。穆冰莹拿过他手里的口红,仔细看了看。
顾长逸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会吃醋,你多看一眼别人,少看我一眼,我会吃醋,有人多看你几眼,我也会吃醋,你得哄我。
怎么哄?穆冰莹拿起口红,你又大手大脚花钱。
我是为了让你今天当个漂亮的新娘子,才会大老远跑去买的。顾长逸盯着她的嘴巴,真好看。
那你下次别乱买了。穆冰莹把他的头搬开,不等他反对,就凑过去说:小陈同志都流了一头的汗了,你老实点,万一他紧张过度,开车会出问题的。
顾长逸看了眼军装领子全湿了的小陈,总算坐直了身体,改为握住穆冰莹的手,一路上变得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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