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吵架吵恼了,离家出走?
穆冰莹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又坐了好一会,头发都被风吹干了,也没等到车子回来。
夜里有些凉了,她转身回房间。
刚披上一件薄衬衫,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急忙转身回到阳台,又不想站的很靠外,让人发现正在等他。
穆冰莹扶着落地窗,垫着脚往阳台外面看,发现是一群上完思想班的人回来了,脚跟失望落下。
这种期盼等待担心的心情,让穆冰莹有些恼火。
自己正在跟他冷战,他都没积极解释,她还在这担心什么,顿时将落地窗关上,并上了锁。
回到房间,脱掉薄衬衫,关掉顶灯,躺到床上睡觉。
心里有事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恢复寂静,唯有夜鸟扑棱振翅声,树梢被风吹发出的飒飒声,提醒夜深了。
屋里没有时钟,穆冰莹手表还没有买,不知道具体几点了,又怕下楼吵醒了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抑制不住担心时,便拿他曾经说去森林里待过两个月的话安慰自己。
但这样的话时效很短,很快担心又在心底像野草一样疯长。
穆冰莹感觉自己用意念化成了一把镰刀,忙着割掉那些不断拔高的野草。
她觉得自己割了很长时间,依然没割完。
但除了割草,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继续割下去。
割着割着,也许是累了,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有意识,是被阳台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的,穆冰莹睁开双眼,急忙转头看向身后的床。
还空着,没有他的身影。
顾长逸还没回来。
穆冰莹透过窗帘,感受到了阳光,心里就像是装了一块大石头,坠到了谷底,沉甸甸的难受。
顾长逸骗了她,不来解释,还离家出走,一夜未归。
昨晚上气头上那一刻全部将他否定的情绪,就像是昨晚割不完的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这一次就算她双手齐上挥舞镰刀,都跟不上野草疯长的速度。
穆冰莹已经想到了之后该怎么办。
心里庆幸的是,父母保留了她的房间,就算在大院过不下去,她也有地方可以去。
更庆幸的是,村里因为砸了祠堂后,村支书和村里人的思想有所转变,她回村后不至于受到异样眼光。
就算回村后当不了记分员了,村里小学走了两个老师,她去申请,应该能申请到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