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惹着了他,她的胆子与他的胆子完全没有相比的资格。
雷声轰鸣,穆冰莹拼命得紧着,想让他回去。
顾长逸忍得下颌如同一道绷紧的弦,蓄势待发,他终于调转步伐,抚着她颤抖的后背,迅速冲到船舱,将人压在床上。
风暴里外冲击着船舱,白船在巨浪之间随浪行驶。
她与桅杆上一样,因凶猛的波浪,几经折断的边缘,也数次如同降下的主帆,差点被风撕碎。
穆冰莹庆幸,当时因为生气以及教训顾长逸,临时安排了手术,又修养了两个月。
临近天亮,顾长逸将穆冰莹从桌子上抱起,放到床上亲吻安抚。
穆冰莹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了雨滴缓慢从玻璃窗往下滑,知道风暴停了。
他们还活着,是他还活着,精神奕奕。
她跟要死的人没什么区别了,不想去管身在何处,船只飘到了哪里,只想睡个昏天暗地。
再次醒来,是被熟悉的海浪拍岸声吵醒。
穆冰莹皱了皱眉,睁开迷糊的双眼,对上顾长逸的视线,心里没由来的安心,下一秒被酸痛席卷全身的时候,心里又生出了无限怨念。
这种怨念从眼神中传达出去,顾长逸收到了,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细致安抚。
别穆冰莹推开他,已经怕了他了,昨晚上她的记忆停留在三次,但是动静并没有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截止了。
她记得被按到了玻璃上,说是她刚才没看清,让她仔细看着,许久许久许久之后,又说怕风浪冲碎了玻璃,把她抱到床边,变换了不知道多少种姿势。
没让她休息,又把她抱到了桌子上
穆冰莹拧眉盯着他的脸打量了几秒,发现他不是一般的精神,仿佛再来一套昨晚的全部,都累不到他,反观自己,手臂连轻轻抬起都做不到了,说个话,嗓子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疼。
渴了吗?顾长逸翻身下床,提了一个军用水壶过来, 先喝点水,里面放了柠檬片。
穆冰莹只能依靠他的胳膊,被扶着靠在床头,被他喂着喝水。
连着几口水下肚,感觉浑身有了力气,酸痛似乎都有些好转,但身上过于黏腻,船舱里也散发着一股特殊腻人的味道,她有些难受。
先吃点饼干。顾长逸又从旁边拿出一袋子饼干,是奶油夹心饼干,穆冰莹本就喜欢吃,现在又饿坏了,手臂突然有了力气,拿起饼干狼吞虎咽,几乎没怎么咀嚼,她知道这种饼干很酥,就算不嚼,也会入口即化,不会刮到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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