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逸将薄毯微微松开一些,依然没有全都揭下, 继续制造热度, 让两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汗珠涔涔。
穆冰莹摇着头, 脸颊绯红, 轻轻喘着气, 有过醉酒经验,她察觉到酒劲上来了,这次喝得少,不会让她头晕目眩,但会让她体温升高,在这快要热到窒息的关头,酒劲升温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拽扯着毛毯,想把它扔掉。
很快,她又停住了动作,眉头难耐拧起,双肩颤抖。
顾长逸不让她揭,她每拽扯一下,他便学她,用更用力的方式学她。
穆冰莹拽扯薄毯的手,变成紧抓住一角,她的胳膊肘蹭到了树根,一阵凉意袭来,顿觉舒适,下意识往薄毯外的树根上挪动,侧脸尽力贴在树纹之上,终于稍稍解了燥热。
坚持不了几秒,树根也热了,树木本身就具有天然隔热性,方才觉得凉爽,不过是她体温太高了。
穆冰莹发丝湿透了,贴在耳根处,天空的月亮与繁星变得模糊,与视线相反的是在高温之下,肢体感官会变得愈发清晰。
难捱这份炎热,她仰起上半身,推着他的肩膀,顾长逸正匍匐在树根上,慢慢抬起头,微弱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下巴反透出来的晶莹,比双眼更显眼明亮。
穆冰莹屈起膝盖,跪在树根上,朝着他爬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主动堵住他的唇,没有再像以前那样,需要顾长逸无赖追着她,她还不愿意亲。
感受到她的指示,顾长逸往前一步,在薄毯中将身上最后的束缚解下,抱着她一起跪在树根上,抚着她的后脑,温柔而用力吻着她。
穆冰莹的手没有停下,尝试推着他,嘴边微微分开,咬住他的下唇,咬得用力。
顾长逸微微睁开双眼,发现她往他怀里凑近,顺势接住她,但她的目的不是离他更近。
当躺在树根上被她反压住,顾长逸勒紧她的后背,用力搅动着她的唇,参加这么多年,从没当过俘虏,今晚被你偷袭拿下了。
穆冰莹掀起嘴角,不止是他这一句话,还为了两人身上的薄毯因着他倒下,散落平铺在大树根上,她终于解除了一层燥热,山风又恢复了凉爽,呼吸终于得以顺畅,她压着他的唇,慢慢碾磨,学着他之前所有的动作。
触感,感官,是什么?
顾长逸听到她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她,柔软,丝滑。
穆冰莹含着他的唇,承认这句话,但她也知道,他回答的点不一定是她承认的点,温度呢?
顾长逸知道她不是在认真问,不是在搜罗素材,是在故意调侃他,抱着她翻身,还不够热。
穆冰莹觉得他像是一间炭火窑,她则是窑里的砖块,只是他这间炭火窑不是生产砖块,而是将成形的砖块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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