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弄宝船的话,租赁费用是个大头,到头来说不定是给船行打工。
哪怕这工钱比平常高出许多……
不过除了普通鱼类之外,商会也收购那些海中巨兽血肉。
那是专为炼气后期,甚至筑基修士准备的。
坐拥灵药苗圃,紫翠丹房,常有辟谷丹出产者,同样可以溢价贩卖。
那些东西宗门世家常备,或许可以择机把一些陈年旧货抛售出去。
方林又再继续听了下去。
“若有修士不想跑腿挣钱,而是想要斩妖除魔,亦可随同商会前往烟波国,有大批的目标等着你们去猎杀!
不过,为防有人杀良冒功,甚至反过来以邪道手法炼制平民为僵尸,冒充猎杀所得向我们讨赏,我们并不采用直接兑换的方式颁发任务,而是改为区域镇守!
你们可以理解为我们把当地具有一定人口数量的城市,乡镇划片,让你们承包。
以当时所有的人口为基准,来年保持一定限度,则可获得相应奖励,再有总体的健康程度,民生经济恢复,自保能力等等各项作为评分依据。
至少三年之内,连续拨款,以作镇守之资,后续我们可能会与当地豪强与世俗贵族相约,聘请各位为护国法师,镇守供奉,填充当地修士缺口……”
听到这里,方林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的消息并不闭塞,也曾打听到一些烟波国发生的事情,知晓那里有魔道肆虐,死了不少凡民和修士。
但同样的,后来有正道高手出击,斩杀敌酋,这些也有所耳闻。
“这钱果然不是那么好挣的呀……”
方林苦笑一声。
他大致猜测到一些内情了。
但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高于平常三五倍,甚至十余倍的收益,足以让这些贫穷已久的草莽秀士们忽略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
无非就是搏上自己前程与性命而已。
宗门大派之间的战争动辄持续数十上百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
而自己的寿命只有匆匆数十载,运气好的话凑上个休养生息的岁月,就当是在那里养老了。
他甚至希望不要凑上几十年的休战期,而是尽快面临大战。
因为曾经有人传扬过,某些势力之间大战,临时征调散修参与,当场就分发筑基丹!
各种修炼之资也敞开了供应,只求他们能够修炼上进,提升实力,为其效力!
虽然那已经是近乎于卖命了,但,终归是个机会!
“这买卖,值了!
我就选这个区域镇守的任务,哪怕要跟魔道正面干仗也在所不惜!”
方林已经听不下去对方再说什么了,他选择了最对自己胃口,同时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一种挣钱方式。
……
“李长老,事情远比预计之中顺利,各方修士踊跃报名,几乎将通天楼新店的门槛踏破啊!”
玉琅山内,一栋精舍中,商会诸人前来向李柃回禀消息传开的结果,并告知诸事筹备和实际执行的情况。
他们一个个尽皆喜出望外,对眼下的进展深感满意,同时也为李柃的高明手段深感佩服。
“您可真是神了啊,这一招,不啻于翻云覆雨,掌握乾坤!”
“没想到您居然趁此机会改组通天楼,发展大众牙行的经营项目,将其向低阶修士开放……”
“这也是一种招商引资,做大做强的手段呀,可比强行募捐容易接受多了……”
“最重要的是,先期开销的款项比预计之中要少得多,只凭我们投入的钱财都能稳妥运行一段时日,以后就交给烟波国本身的势力去负担……”
李柃不以为然道:“你们能够做到的事情,其实远比你们自己说的要多,之所以不去做,是没有找到盈利点!
我也不强求你们效劳,只是把筹措物资,运输往来,镇守作战都统统交到通天楼手里发布,将其做成惠及西海的大牙行,将来利润,则以股份和营收的形式回馈。
我李柃不会让你们白白付出的,等我香市入驻此间之后,但有所得,按照商会规矩正常分润,烟波国若能恢复生机,同样会有出产可供消费。
其实,那些灾民本身亦能出产,不会白白躺在那里等着你们来救,只要度过眼前难关,自可活命,所以持续接济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众人不由得问道:“据您判断,要多久才行?”
李柃随口道:“眼下是九月下旬,等到年底,大概一切就能重新走上正轨。
烟波国虽然遭受重创,但是民众仍在,不至于丧失自给自足的能力。
至于散修那边……呵呵,结算账期至少也在一个月后,区域镇守那些开支大头更是在一年之后,当真以为就不需要付出代价?
不,那付出的,是我等的名声和信誉!
他们相信商会在这里,相信有我这个海外巨富注资,通天楼不会跑路,才肯拿着你们所打的白条走马上任,将来不兑现,整个通天楼即刻要被挤兑破产,本座也会被你们连累!”
席元林等人想想也是,这个缺口必须补上,商会眼下开支不多,但却只是把账期分开,来个乾坤大挪移而已。
拆东墙补西墙,救灾的钱就是这样出来的。
李柃安慰道:“你们不要怕,只要通天楼经营得当,本身的市值还会不断上涨,未来甚至还有机会真的海外经营,我们找些有财力的,比如总会来接……咳咳,一起坐庄……”
这个生意大可做得,这是我李柃说的。”
众人暗自嘀咕:“您老这也不是在透支信誉么?”
不过没有人想着万一搞砸了怎么办,因为李柃可是元婴修士,总会大长老,却罗府主,香市大东啊……
这些身份和名头,任何一个,也是有份量的。
正如那些散修相信商会,他们这些商会之人也愿意相信李柃。
“那,我们接下来就先按照您说的,继续向各方募款?”
李柃道:“去吧,金钱大道,无钱万事难行。”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李柃神色微凝,心里默默盘算着诸般计划的细节。
但旋即,却又神色一释,重新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