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省参加研讨会第二天,林汀收到倪嫣的快递。看完说明书,他下了很大决心,答应倪嫣下午开会回来会试一试。
电话那头的声音软软的,很无辜:“可是我想要你开会的时候就试。”
林汀脑子里打了个结:“开会的时候怎么……”
话说到一半停了。开会的时候,还能怎么试。离谱得他差点摔了电话。
怒火上头的时刻,倪嫣还在那头温温软软地念,说她从来没玩过这个,好想玩。
窜上来的火气就变成一口湿湿的叹息。小孩子爱玩,有什么好责怪的。
“我都一、二、叁……”她掰着指头数,“五天没见你了。”
“明天就回去了。”
他想摸摸倪嫣的耳朵。
“那还有好久好久呢。”
她吸吸鼻子,说,林汀,我好想你。
然后,然后林汀不知怎么就把那玩意儿戴到身上,又不管不顾地去开会了。
还好今天他只用在台下听。倪嫣当真十分专心地在玩她的新玩具,身下的频率毫无章法,林汀被折磨得小腹僵酸,汗将衬衣黏在了皮肤上,好难受。
一些字眼在耳膜角膜上游动,勃拉姆斯、室内乐、和声转调和第四交响曲,在《F小调钢琴五重奏》流到第叁乐章时,他将手中钢笔紧紧握住。
结束时,有熟悉的教授来打招呼,问他是不是不太舒服。他说降温太突然,可能有些发烧,边说着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注意身体啊。”
教授满是关心。
林汀不动声色地把闪出消息的手机屏幕摁熄。
“是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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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家也要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