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知道我禽兽不如。”路知之没有任何辩驳,直接承认,“我也不对我的行为做什么解释,男女感情那点事儿,除了不知和小嫂子肚子里那个,这里都是成年人,大家也都懂。”
“既然叔叔都直说了,那我也直说了,我就是喜欢不知,我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我不管她多大,我就是喜欢她。”路知之勾了勾唇,“我也能认真负责地告诉您,我路知之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喜欢一辈子的!我这辈子就是认定了这个小丫头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也不能阻止我喜欢她。”
顿了顿,他侧眸,看了眼因为他的话而红了眼眶的小姑娘,脸上笑意柔软了几分,继续道:“即便我这辈子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我也要喜欢她,死也喜欢她。”
一个近叁十岁的成熟男人,因为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而说出这样的话,大抵会让人觉得他或许是疯了——但路知之知道,他无比清醒,他就是喜欢这个敏感但又勇敢的小姑娘。
在场众人都因他的这番话而震撼到,皆是失语半晌。
路知之是个什么人,这里没人不清楚——成为市医院院长之前的路知之,嚣张桀骜,热爱极限运动,有股子拿命去玩的狠劲儿,除了毒品和女人,什么都玩儿。在去市医院做院长之后,倒是把那一身不要命的桀骜狠劲给藏了起来。
但人实际上呢?还是个狠的。
路知之说出现在这番话,这话里就已经显露了些许那被他收敛起来的狠劲了。
喜欢一个人,死了也要喜欢这个人——可不就是路知之能说出来的话?
唐不知鼻尖酸涩不已,眼睫不住地轻眨着,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意。
唐父盯了路知之半晌,最后微微眯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路少也不是我的谁,我是受不起你这一跪。”
“叔叔说笑了。”路知之嘴角一弯,“您是长辈,我跪您是应该的;其次,您是不知的父亲,我把这么小的她拐走,我跪您,也是应该的。”
“扑通”一声——是唐不知也跪了下来。
她就跪在路知之的身侧,与他一同面向唐父。
路知之心口一跳,“你这是做什么?我跪你爸爸,你跪下做什么?乖,回去好好坐着,现在是 我表心意的时候,你可不要来捣乱。”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可话里皆是笑意,轻轻松松就将因为唐不知突然跪下而凝滞的气氛给打破。
小姑娘小脸绷得紧紧,一脸严肃与认真。
她抓住路知之的手,掌心与路知之略微粗粝的掌心相接,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握住,唐不知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地道:“爸爸,求您让我与路哥哥在一起!”
“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没有欺骗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他!就像他喜欢我一样喜欢他!”
于唐不知而言,路知之是将她从无尽深渊之中拉出来的人,是在她绝望之时以光的姿态强势出现的人——在和路知之的感情相关的事情上,即便怯懦如唐不知,她永远会因此而勇敢!
“唉哟……”路母假意抹了抹眼泪,“亲家,你们看看这两个孩子,感情多好呀!我这个当妈的看着都感动了!你呀,也别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儿了,我看着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