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似炫耀又似在给某人解释，一个点头，武吉策马冲出，就要夺回姬发。

“好贼道，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我定不饶你！”

张桂芳羞恼至极，左手握紧长刀就要将冲上来的小将一劈两半。

而姜子牙又岂会让他得逞？再次祭出打神鞭，一鞭击打到张桂芳左臂，将其击落马下！

武吉趁势一把捞起姬发，没命的向自家大军狂逃而去。

张桂芳痛的牙根直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武吉扬长而去。

“鸣金收兵！”

姜子牙抬头看了一眼冷漠的帝辛，心头万般言语，只化作一方长叹。

如今他已另投他主，又岂能三心二意？

“姜子牙，还记得你誓言否？”

见姜子牙一言不发就要离开，帝辛冷笑开口。

“记得，所有一日姜尚与大王在战场相见，必刀兵加身，不得好死！”

姜子牙回过头来，面色羞愧：

“还请大王今日容子牙将人送回西岐，明日子牙定亲身来殷商大营之前，赴死！”

“呵呵，你倒是忠义！”

帝辛冷笑连连，继续挖苦道：

“孤待你也不薄，殷商大营中，你的忠义又丢到了哪里？

还是说，欺负孤心慈手软不成！”

“子牙万万不敢！”

姜子牙一咬牙，知道此事定不会干休，自己有错在先，如今更是接连食言，倒真像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也罢！武吉，你搀扶二公子回西岐，为师要留在这里完成誓言。”

“师父，您……”

武吉连连摇头，心中百般不肯，却在姜子牙威严的目光中怎么都说不出话。

“听话，二公子重要，西岐重要，快去！”

姜子牙拍了拍武吉肩膀，脱离大军，一人驱赶战马向战场正中走出。

“大王，子牙非言而无信之辈。今日既与大王兵刃相见，那便是天要我死！天命不可违，子牙这就完成誓言。”

帝辛闻言眉头一皱，细细思索其中利弊。

封神不成，姜子牙必不会死，征商途中，三灾五难，魂魄缺失，却也被阐教出手接连救活。自己如果现在逼死他，那便等于彻底了断以往恩情，二人再无因果，反而会让他复活之中下手再无忌惮。

可若是不让他死……

帝辛看了一眼痛的呲牙咧嘴的张桂芳，留下一句话后，缓缓消散。

“给他一个痛快！”

恩情是姜子牙枷锁，也是他帝辛的枷锁，既然注定为敌人，那就不必去搞惺惺相惜那一套，恶心！

敌人就是敌人！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喏！”

张桂芳闻言欣喜，强打起力气，翻身上马，狞笑着走上前，赶举屠刀：

“姜子牙是吧？你应该后悔没有跟随一个明主，我会给你一个全尸。”

——呲！

金属入肉，姜子牙看到了这一命的最后一道光。

“撤退三十里，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