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道:“一般闲。”
苏薄又垂下头去,道:“我不闲。”
来羡撇撇嘴,道:“我真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你们俩的感情会不会慢慢疏远淡化了去。不过没关系,小意儿还有我。”
苏薄头也不抬道:“我是她男人,你是她什么?”
来羡想了想,道:“我姑且是她家人吧。”
苏薄道:“你我都不在一个层面上,如何能比谁对她而言更重要?”
后来江意整理出未来要用到的某个精细步骤——通常整理一个步骤需得花好几天的时间,把知识点都得罗列好——再问来羡:“你帮我看看,我整理得对不对?”
来羡就问她:“你家人和你男人,哪个更重要?”
江意全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道:“都很重要。”
随后江意翻着书页给来羡过目时,苏薄起身倒了杯水塞到她手上,她也专注得没有发觉。
等她和来羡核对完以后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手上有一杯水,而且已经被她喝了大半了。
有时候江意在对待来羡的事情上很专注,与苏薄一起吃饭时也在想其他的事情,手边还放着个本子,边想边做笔迹,还边与来羡交流。
苏薄道:“吃饭的时候做别的不容易消化。”
江意道:“没事,就一会儿就好。”
晚间还没觉得有什么,到半夜的时候,江意果真就不舒服了。
她本就身子虚,以前又服过寒毒肠胃弱,夜里辗转难安。
苏薄拥着她,问:“不舒服?”
她轻声应道:“嗯,胃有点难受。”
然后苏薄就起身去点灯。江意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他拿壶温了水,而后又去拿了一只瓷瓶抖出几粒药丸来,和温水一起送到她面前。
江意愣了愣,听苏薄低道:“晚间去问徐铭配的助消化的药。”
江意伸手来拿了药碗,用温水送服,后苏薄又道:“往后用饭的时候就专心吃饭,不要做其他的。”
来羡从旁插话道:“他说的你得听。吃饭的时候想事情,血液都循环去你脑子里了,会导致肠胃供血不足,则容易消化不良。”
江意服过药重新躺下,苏薄灭了灯,也回到她身边躺下。
来羡不再说话,苏薄顺手将江意拥入怀中。
他身上一如既往地很暖和,江意下意识地在他怀里钻了钻。着单薄寝衣的身子紧紧挨着他的,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理。
结果动腿的时候不慎碰到他,很明显地感知到他身体发生的变化,不由顿了顿。
她也没吭声,只是把头埋在他衣襟处,他的体温反而熏得她脸颊发热。
苏薄更没乱来,只是如平常一样抱着她睡。
江意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睡意,来羡就仿佛预料到了一般,道:“这要是在平时,我肯定是不愿意待在你们两个的营帐里的,这样你们想干嘛就干嘛。但现在情况就这样了,你们俩总不能当着我的面亲热吧,那样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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