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让让丫鬟动手?还是妾身洗了,免得丢人现眼。”
“有何可丢人的?”
话音刚落,王氏出来。
妙兰不敢反驳,王氏可不客气。
“哼,明明是胆小鬼,却假装视死如归,非要是死谏。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有那个节气去死么?就是沽名钓誉,想出名想疯了。”
“呵呵,这回真的出名了。被人戳穿了把戏,喝了那么多大粪汤。一大帮子人,又是大学士,又是国公侯爷的,人家一碗杨梅汤,就让你们跑肚拉稀的。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你知道百姓都说你们什么吗?都耻笑你们呢。那话听起来,我都脸红,替你丢人。一个个的,还什么饱学之士。你们那书,都念到狗肚子去了。”
“皇上跟鞑靼人开战,有什么不好的?鞑靼人欺负了咱们多少回,抢了多少人,多少东西?不该打他们么?可你们呢,一个个的食君之禄,却跟皇上作对。”
“别人家跟鞑靼人有生意,开战了耽误赚钱。咱家也没有什么生意往来,你跟着掺和什么?出名就那么要紧么?”
“也好,这回出名了,臭名远扬,谁都知道你李从茹了。不过都是骂名,你们出去听听,百姓哪个不骂你们?”
王氏家里是富商,嫁入李家的是时候,李家颇为拮据。
那个时候,李从茹还连个秀才都不是,王氏从家里带来了一大笔嫁妆,支持李从茹读书科举,才有了李从茹今天。
如今李家在京城的铺子,也是王氏在打理。李家的经济大权,都王氏手里,加上她性格泼辣,所以一向强势。
李从茹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但在家里,绝对是畏妻如虎。
被王氏这么一说,竟然不敢反驳一句。
“你那个棺材如何处置了?”
“退了回去。”
“钱呢?”
“这个……。”
“还想留私房钱?”
“不不不,不敢,没退钱。”
“没退钱?这是什么意思?”
李从茹只好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竟然有人到棺材里面便溺,怎么会这样?”
“想必是内急,又无处可去,只好事急从权……。”
“啧啧啧,事急从权。妙兰,你听听,这就是读书人。这种缺德事儿,他们都能说得一正经,好像天经地义一样。”
“要我说,那粪汤灌得还是少了,应该多灌点儿才对。也不对,灌了也没用。他们肚子里的东西,比粪汤还要脏的多,灌粪汤,就是给他们洗肠子了。”
“妙兰,他今晚去你房里睡,我嫌他脏。走了,那衣服别洗了,扔了吧,想起来就恶心。”
王氏进了屋里,李从茹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这母老虎没让我去把那棺材钱要回来。
“哎呦,内急,妙兰,快快快,拿草纸来。对了,快点把药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