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抑制剂,江宝晨拿了个小板凳在床旁边坐了下来,戴上耳机,打开音乐软件听大悲咒。
他一边听大悲咒,一边平复心情继续在星网上看近期的招聘。
年关将至,各个正经岗位是不缺人,但各种兼职机会就多了很多,看到一些可能合适的,江宝晨就先截图,再继续往下看。
屋内开着灯。
不太亮也不显得暗。
Omega坐着翻看着手机,表情平静又认真。
像过去的一日日、一年年。
也会是往后的日复日,年复年。
江宝晨没想过改变。
在“那摩那摩”的念经声音里,被半夜惊魂的江宝晨终于心平气和,紧接着困意上来,他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撑不住,缩在小毛毯里脑袋点啊点的,最后轻轻的一歪“哒”的靠在了后面的床头柜上,睡着了。
睡着的最后一刻,江宝晨也没看到窗户外那个晃来晃去的模糊身影……
幸好没看到,不然今晚不用睡了。
窗外的影子是蹬墙而上的顾晔。
他一开始是冲动敲门,等了半天没人开,又敲了两下然后觉得还是用老办法更简单高效。
然而他忘了是这样的大雪夜,室内外温差很大,窗户外积着雪,窗户内起着雾,玻璃上白茫茫一团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顾晔心中烦躁困顿,用力在冰凉刺骨的窗上抹了抹。
只是徒劳。
第二天醒来,江宝晨看到了出租屋的老旧天花板。
他在床上,身上盖着暖烘烘的被子。
贺靳林不知道走了多久。
锅里热着十几只精致可爱的小笼包。
刚起床的江宝晨饿得慌,立刻拿筷子夹。
然后就唔唔唔的烫到了舌头。
厨房垃圾桶里还有被揉成团的外卖纸袋,上面有明晃晃的“灌汤包”字样。
江宝晨舌头火辣辣的疼,美味小笼包的滋味也尝不太出来了,随便填饱肚子,就里三层外三层的裹。
围上围巾、戴上帽子手套,再穿雪地靴。
下了楼,终于看见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雪已经停了,还出了太阳。
上午八点出头,天色明亮,阳光落在厚厚的积雪上折射出亮白色。
破旧的小花坛,枯落的盆栽,到处都是三四寸厚的白雪。
“哦豁!!”怕冷的、在屋内全副武装的Omega看得手痒了,立刻摘掉手套,顶着个红通通的鼻头,扑去一旁。
大雪球、小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