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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就是,谁也联系不上……

荷言不说,胖子也看得出来他在愁,一边开车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来戳戳他的胳膊,荷言摇头。

“年轻人老皱眉,会容易老的。”有点堵车,停在一辆车的车屁股后面,红灯在前方朦朦胧胧的闪闪烁烁,胖子拿出打火机点上,顺手摇下车窗。

“要是我说我认识的人的号一个也没记住,你信么?”荷言气色好了很多,在医院吃的很好,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新的,胖子很舍得在他身上花钱。

胖子闻言,低低一笑,“不带着说谎的样子,”心想这不正合我意嘛,“要不这样吧,你也没地方去,熟人也联系不上,不如就给我打工吧,医药费赚够了之后再赚回家的钱,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有比这样更好的样儿么?

跟黑道沾上边儿的生意,肯定和毒品,枪械,军火走私,卖|y嫖|娼离不开,但胖子的店却并不是乌烟瘴气的样子,反而很亮堂,店内通风很好,烟味不大,虽和貂哥的花满楼没得比,也说得过去。

念在他刚出院的份上,胖子允许他休息三天,趁着这时间熟悉下店里,三天之后正式上班。

“这是两个领班儿,你看哪个能和你合得来,就选哪个,跟着他学东西做事儿,有什么不懂的都问他,听话就好。”

胖子坐在真皮沙发上,肥胖的身躯陷进去一大半,牛仔裤洗得发白,穿着的外套样式也很老,难怪荷言第一眼以为他是城乡结合部来的,和他面前站着的两个清丽脱俗的少年比起来,胖子简直土得掉渣。

可两个少年眼神里透着对他货真价实的恭敬和顺从,低眉顺眼,左边那个比较文静,从进门后站定,就一直是这个姿势不曾变过,右边那个比较活泼,眼神虽朝下却不时瞟向别处,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出的魅劲儿。

荷言本身也不是个文静孩子,就指着右边那个道:“这个吧,”不过为了不得罪人,又继续道,“两个都挺好,左边那个哥哥有气质,右边这个比较亲切。”

“熊孩子,嘴够甜的,那行,那就跟阿离吧。”胖子笑骂,荷言和眼前这两个名为领班儿实则也是头牌的少年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回有的赚了,亏本买卖,他还真没做过。

阿离,大名桐离,在蓝夜做了两年有余,有很多常客都是专门为他而经常来蓝夜坐坐,自然也为胖子带来了不少的生意。

桐离给荷言的感觉,便是美的让人觉得危险,一个回眸,一个不经意的笑,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别人做来平淡无奇,但他做,却能轻易的勾住所有人的目光,无论你的审美观是怎样。

荷言穿着看似朴素,实际上连袖口处都绣着淡蓝色的花纹的工作服,跟在阿离后头端盘子,看他如何给客人上东西。

路过的房间有的门是关上的,有的是虚掩着的,也有的是大开着,荷言目不斜视的走着,忽然阿离脚步顿了一下,荷言急忙刹车才没撞上去。

阿离朝着某间大开的屋子里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他便收回目光,继续迈开步子,荷言只顾着查看盘子上的酒洒出来没,见他继续走,急忙跟上。

洛初雨的声音不大,却是桐离再熟悉不过的,刚来时,他被喝醉酒的客人轻薄,是洛初雨出手救了他,那是个不拘言笑的男人,喜欢到这里来喝酒,看穿着身份应该不简单。

楷祭就站在洛初雨身后无聊的东张西望,幸好门开着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解闷,见一个漂亮的少年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走了,也没放心上。

却不知,也与荷言错过了。

洛初雨是因为抽烟的关系才让他开着门,对面坐着一个男人,看两人的互动,是朋友没错。

“我说洛大少,咱这二十来年开裆裤的交情都喂狗吃了啊,你就别摆出一副忧郁的样子对着我发呆了,这些日子就看你心情不爽,谁惹你了?”

白门手夺下他嘴边的烟硬是摁熄在桌上精致的烟灰缸里,摆出一副你再忧郁试试看的姿态来。

刚聊没一会儿,洛初雨就眼神放空不理他了,那叫他来是干嘛的,看他模仿大卫雕像的?

“唉……”洛初雨叹口气,曲着中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你说……要是有个人,你本来觉得和他缘尽了,可又一直忘不了他,该怎么办?”

“呵……”白昧巳坏男Γ“您就为了这点事儿折腾自己啊,去找她啊,既然忘不了肯定是还记挂着她,这是哪家的千金入了您的法眼啊?”

白猛好奇,和洛初雨处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上过心,眼光高到让白镁醯盟最后说不定会出家或者嫁给自己的地步。

洛初雨瞥了他一眼,“不是千金,而是小子。”不然还纠结啥,早就回去找了好不?

☆、【101】 我的人,不许动

白靡了一下,作出双手捂胸状:“老大……你垂涎人家多久了啊,”随即又娘们兮兮的推了他一把,“也不让人家做个心理准备,人家会害羞的啦~”

洛初雨看了他一眼。

白昧15塘17坐好,正儿八经道:“这事儿就难办了,说不定人家是直的,就算不是也不一定能喜欢你,就算喜欢你你俩也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老大啊,你身份摆在这儿,还嫌头条上的不够?”

白孟胧虑樽苁潜缺鹑讼氲闹艿剑但基本上都是朝着坏的方向去假设,他这么一说,洛初雨心里更没底儿了。

荷言是弯是直,这还真不好说,那时候他的确是和一个男人同居,但两人的关系很明显,只是朋友。

洛初雨那点事儿因为只有弟弟知道,所以白靡恢币晕自己铁哥们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老总,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殊不知人家是变成小猫四处游戏人生去了!

心里烦闷,洛初雨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这话,把我想去找他的那点决心都打击没了。”

白冒Πx苯谢剑骸袄洗螅∧憧汕万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行不,我也没说不让你去找啊,得了喂,您还是去找吧,您一定得去找,说不定凭借你帅气的脸和显赫的家世,还真能把人搞到手,这样总行了吧!”

洛初雨瞪他一眼:“白冒…就你嘴最贫!”

最终还是没去找,其实找荷言简直易如反掌,他现在是江家家主,住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问题是,自己认识他的时候是一只小猫,再去找他,难道开场白说:嗨,我就是你养的那只猫,我喜欢上你了,能和我在一起么?人家不拿着扫帚把他扫地出门才怪!

算了,有缘再见吧。

因为在貂哥那里做过一段时间,所以荷言上手很快,对上东西时遭遇的那些咸猪手也是能忍则忍,蓝夜里的人,一律卖艺不卖|身,要破例,就得各凭本事了,或者人家想赚外快自愿也行,这些胖子是不管的。

胖子在店里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全权交给两位领班儿管,但如果闹事儿的闹的厉害了,或者有人来砸场子,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胖子,他会直接带着人过来。

这天夜班,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客人依旧不少,荷言照往常一样去送酒,打开房间门,一桌子人表情各异,但有几个看来是吸了东西,一脸的醉生梦死。

荷言敲敲门,这纯属礼貌,然后稳稳当当的走了进去,稳稳当当的把酒一一端下来放好,不知是谁神志不清的动了一下,让荷言最后一杯马上要挨上桌面的酒杯一下子翻了个个儿,一滴ng费的全倒在了这杯酒旁边的男人的……裤|裆上。

这男人恰好是几个人里难得还算清醒的一个,自荷言进门就盯着他看,贼眉鼠眼的,被酒浇了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站起来奔向洗手间处理,而是一把抓住了荷言的手腕,恶声恶气道:“哎,我说你是怎么做事儿的啊,是不是故意的啊,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一听就是老油条,专门诈唬新人的,第一句是表达不满,第二句是栽赃嫁祸,第三句纯粹是要吓住人,好让他为所欲为。

荷言是新人,这是蓝夜的常客都知道的事儿,就新人好欺负,这是全世界不灭的定理,男人就是拿准这一点,才敢出手。

这是胖子的地盘,来惹事的人不多,男人垂涎这里的美人儿们很久了,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也是,就他那五百年前和老鼠是一家的脸,真能倒尽人的胃口。

荷言顺着他的毛,低眉顺目道:“对不起对不起……这裤子我赔给您,一时没拿住还请您谅解……”

酒杯里不止有酒,还有冰块,那冰块就这么在他裤子上慢慢融化,男人却丝毫无所觉,眼睛一刻没离开荷言,极品,真是极品,尤其是这乖巧的小样儿,勾的他一股子邪火直冒,嘴巴不饶人道:“别以为道歉就完事儿了,我也不稀罕这一条破裤子,要我谅解你也行,把这杯酒喝了,当作赔罪。”

男人指指荷言端来的酒杯中的一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做好了手脚。

荷言知道可能有蹊跷,可也拿不准,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弯腰端起那杯酒,一口口的喝光,没尝出什么不对头的地儿。

喝的快了,几许酒水沿着嘴角流下,这衣服领口开的有点大,朱红色的酒水直流而下滑过不甚明显的喉结滑过白皙的颈子滑过带着小性感的锁骨没入领口,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咽下最后一口,荷言把杯子放回桌子,男方笑道:“得,看你这么有诚意,就先原谅你,出去吧。”

“谢谢您了。”奇怪,真的没什么感觉,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荷言抱着侥幸心理出了门,感叹自己实在是以貌取人了,还以为那男人不是个善茬咧。

楷祭不知道第几次跟在洛初雨后面来这蓝夜了,他是和另一位保镖轮换保护洛初雨的,不过另一位保镖命好,都是在基本不会发生危险的白天跟着。

而晚上,就是楷祭的任务了,洛初雨待他不薄,知道他没地儿住,安排他和公司门口的看门住一块儿,伙食费全包,白天睡觉,晚上就跟着他出来溜达。

洛初雨是个不可能在凌晨三点之前睡觉的主儿,但他夜生活又干净的让楷祭以为他是性|无能,好吧……人们不是说有钱人生活糜烂么,最起码眼前这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外。

脑袋里想东想西,脚步却毫不含糊的紧跟着洛初雨的步伐,即将迈进大门的一瞬间,洛初雨忽然停住脚步,转头朝着门口不远处扶着墙干呕的人看去。

这里就是个喝酒的地儿,经常有喝高了的人在门口狂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吧,可洛初雨这个看热闹的就是不肯走了,楷祭只好也跟着仔细看向门口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看去,这一看,让他也跟着怔愣起来。

靠了,不是吧!

☆、【102】 享用你

荷言胃里翻江倒海,却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好跟桐离说了一声便跑出来,外面有风,吹的脑袋也能清醒些。

男人不知道在酒里加了什么,浑身发热不说,手脚也开始发软,就在洛初雨和楷祭站在门口看的当口,门里边出来一个人,朝着荷言走去。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给荷言下的药,是不折不扣的烈性春|药,因为浓度太高,所以会引起干呕,他猜着荷言要是呕的话,除了在楼里的洗手间,就是出来,不管在哪,他都有机会把人给办了。

蓝夜里只有两处洗手间,分男女,面积很大,所以也懒得再建,里面没有,那肯定是在外面了。

男人走过去很干脆的把人直接揽在自己怀里,扶着他往外走,正好路过有灯光的这里,洛初雨和楷祭两人几乎同时朝着男人的方向奔去。

男人边走手也不老实的顺着荷言的领口伸进去,只是还没摸几下,就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一下子来了个过肩摔。

楷祭毫不手软的勒得他直翻白眼,洛初雨没顾得上看贴身保镖不对劲的狠辣眼神,把差点软倒的荷言抱了个满怀,转头对楷祭道:“马上回去,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楷祭欲言又止,不过看荷言眉头紧皱的难受模样,还是转身大步跑着去叫司机。

荷言喝的不多,身上没有酒味,却有着蓝夜里所有服务生身上都会有的栀子花香,闻了那么久,恐怕只有今天才察觉这暖香的诱人。

洛初雨臂弯里圈着荷言柔韧的腰身,他的呼吸就在耳边,灼热的,急促的,紧贴着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快速的心跳以及滚烫的温度,虽然知道荷言此时情况不乐观,但洛初雨还是止不住想笑的欲|望,几天来的沉郁消弭无踪。

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紧拥着他,用尽所有的力量。

楷祭跟在车后面,远远的看见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可洛初雨不是胆敢非礼荷言的坏蛋,他是对自己很好的上司,总不能也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家也勒晕过去吧!

恩将仇报这种事人类或许干的出来,但目前人身狼心的某人却绝对干不出来。

所以只能咬着牙看着洛初雨把人抱上后驾驶座,继而继续把人揽在怀里不撒手的吩咐他上车,司机开车。

回到家之后,也是洛初雨把人抱进屋子里去,楷祭跟在后面,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别人抱在怀里,这种感觉……真他娘的让人抓狂!

洛初雨没叫医生,他自己就是最好的医生,如果不是子承父业这条在,恐怕他现在的职业也是医生,荷言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原因也清楚的很,洛初雨让楷祭去房间的门外守着,然后对着大床上烧的神志不清的荷言出神。

要不要做?这是个目前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若是不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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