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人家的私事,我又怎么好过问呢,您先慢用。”
不想再听这个男人嘴里不停说出别人的名字,他选择逃离,站在洛初雨身后的楷祭却把他的慌乱和不满收入眼中,暗自冷哼一声。
白米悦磐獯蟛娇缃来,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洛总,哎哟喂,这次可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呃……这位,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他用眼神看看楷祭,楷祭点头表示知道,识趣的走了出去。
其实他早想出去了,看看那个送酒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荷言的下落。
洛初雨没见到荷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没心情跟白每玩笑,“说吧,什么事?”
“干嘛这么严肃啊,一副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样子,好好,别瞪我,前几天你不是拜托我去找一个人吗,我有消息了,准确的说,我找到了。”
“你说的是……齐恬?”
“对对,就是那个叫齐恬的,你还给我看过照片,皮肤有点黑,然后长得还蛮帅的小伙子对不对?我在地下赌场看到过他。”
白檬钦庾地下赌场的少爷,这座赌场是他爹开的,有意要传给他,经常派他去巡视。
“他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从江一零传给他的照片上看,这个齐恬并不带着混黑道的样子,更像是个老实人,地下赌场那种地方……就算和白檬欠12。他也极少去过,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也想知道啊,不过令我吃惊的是,那小子真的有两把刷子,目前算是地下赌场的传奇人物了,我有幸看过他和人赌,哇,真是太爽了,那份淡定,那份把所有的牌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运筹帷幄的样子,真是帅呆了!估计老手都做不到他那个境界!”
白冒诔鲆桓毙v生的花痴样来合掌仰天崇拜,得到一个鄙视的白眼。
“他不可能住在赌场吧,他的住处呢?我马上给江一零打电话过来接人。”
“别啊!”白闷斯去抢他的手机,“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好不容易有个有趣的人,哎哎不要给他打不要啊啊!”
见抢不过洛初雨,白酶纱嘁膊磺懒耍坐回原位赖皮道:“好,那我也不告诉你他住哪,你打吧,让江一零那小子自己在y市找去吧!”
吹了吹额前的刘海,一副你奈我何的痞子样儿。
洛初雨无奈:“这本来就是他让我帮忙找的,如今人找到了,不告诉他我还算是朋友吗?”
“你可以跟他说暂时没找到嘛,让我先去会会这个小子,先跟他赌上一局再说!”白媚φ撇寥,从小耳濡目染,就算赌术不咋的,但绝对很热衷。
“就你?你也说了他赌技高超,能在地下赌场混的人都不是普通角色,别丢了地下赌场少爷的脸。”洛初雨不给面子的讽刺。
“我才不在乎输赢,只要能跟他赌一局,本身就是一种荣幸,等赌完了,我会通知你的,顺便把他的地址告诉你,让江一零多等会儿死不了人的。”
他是通过洛初雨知道江一零这个人的,不过两人并没有见过面,不然哪敢这么作弄江一零。
“好……不过我可提前警告你,这人是江一零的,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你最好不要招惹他,赌可以,别的交集就免了吧。”
洛初雨喝了一口味道温和的红酒,抿了抿唇,好心的提醒道。
“嘿!怎么,他的身上难道还贴着江一零的标签儿?要是我不小心相中他,我才不会顾及那么多。”
☆、【112】 爱上它
“你好自为之。”
非常清楚江一零手段的洛初雨无意说太多,因为说了,对方也会以为自己是在夸大其词。
反正提醒过了,过后别找他来哭就行。
“放心啦,我有数,来,干杯!”
有数个毛!洛初雨心里吐槽,白玫幕ㄐ氖浅隽嗣的,但愿真闹出事儿了,江一零能留他个全尸。
他很够朋友了,对吧?
楷祭悄无声息的跟在桐离身后,看到他把盘子随手给了别人,接着便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在长廊的尽头,很是安静,旁边就是wc,楷祭假装刚上完厕所,站在厕所门口低头在腰间摸索,耳朵竖的老高。
“喂?人找到了吗?还是没有?!今天已经过去一天了,只剩下两天时间……我能不急吗,如果找不到荷言,你我的下场都不会太好过!嗯,继续找,我下班之后也会去找,好,就这样了,拜。”
楷祭心一沉,荷言……是失踪了么?
两个人沉默的吃完了早饭,洗漱完毕之后,齐恬一五一十的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荷言。
荷言弧度优美的眼睛疑惑的眨了眨,“这么说,是桐离想把我输给那个大胡子?他是什么人?”
去赌场的次数多了,里面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更何况是大胡子这种。
“很坏的人,我听说,惹谁,都不能惹他,这人好像很喜欢虐待人之类的……所以也没跟他赌过。”
这么说来,桐离根本就是想害他!可动机是什么呢?他又没和他有仇,平日里也有听他的话好好做事,难道……他是个人贩子?
“那……他输了么?”
齐恬摇摇头:“我没有看下去,第一局是他赢,但大胡子说过,要直到把你赢过去为止,相信他肯定会输一局,再者,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老千,大胡子怎么可能不会赢?”
那也就是说,他是输给了大胡子。
荷言目光一凝,被人如此算计若还无动于衷的话,那只能说是表面披着虚伪善良的软弱,他道:“我要去会会那个大胡子,顺便了解一些……我想知道的事。”
齐恬显然想的更周到,“大胡子是个资历很老的老千,从他的打牌手法就可以看出来,万一他和你玩麻将,你能赢得了他么?”
荷言也是什么牌都涉猎,唯独麻将……
“那怎么办?”荷言揪揪后脑勺的头发,有些苦恼,让齐恬帮他去赌?估计大胡子不会买账。
“我曾经教过你的,都会了么?”
曾经教过的认牌,用直觉去猜一张牌,十三幺,各种番数的赢法……其实过了这么久,他没忘,只是大概生疏了而已。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应接不暇,差点把自己老千的老本行给弃了。
荷言一惊,自己可不能这么荒废下去了,不然枉费了师傅的一番教导,将来下了黄泉可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
“不行!我要练牌!你这儿有麻将吗?”
齐恬懒懒一笑:“当然有。”
小屋里不大的桌子上摆满散落倒扣的麻将牌,齐恬背着手绕着桌子和荷言走,嘴里道:“其实要掌握一副牌,就要先和牌培养感情。”
“感情?”
“对,你要先爱上它,费尽心思的透过它的蛛丝马迹去猜它的心思和一切,了解它的规律,像对待情人一样对待它。”
“对待……情人?”
荷言拨弄着手边的牌,托着腮努力想着。
齐恬用指节敲敲他的脑袋:“你在想起你的情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不是非常熟悉?不是刻意的去想,而是下意识,无意中就可以想到。”
“下意识的去想……”荷言托起一张牌放在手心举到眼前,明明视野里的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要爱上它?好,我爱你,”他左右晃晃手,表情甚是可爱,对着牌道,“那你爱我么?爱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你是什么牌!”
说罢放到耳边装模作样的一听,转头笑嘻嘻道:“它很害羞的说,它是东风唉!”
掌心疾风般朝下把牌压在桌子上,正面显露,墨色的繁体|字遒劲有力。
齐恬歪着头赞许的笑,这个人的天赋,一直都很高。
白媒雷趴谙闾窃诙某±锪锎铮他知道那个鸭舌帽的少年一般都是七八点钟出现,所以特地来等。
大胡子对面的位子一如既往的空着,不过他似乎习惯了等待对手的出现,大有高手总是寂寞的孤傲感觉。
“哎,回神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大胡子的闭目养神,张开眼,对面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人。
灰色的长袖衫,灰色的鸭舌帽,和他身后站着的少年完全一样的打扮,只不过色调不一样而已。
最近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猫阿狗是不是变多了啊……大胡子故作好奇指着自己道:“你是……来和我赌?”
“对啊,就是和你。”说着,脸微微一仰,遮挡在鸭舌帽下的容颜露了出来,大胡子被烟狠狠呛了一口,咳嗽不止,身后的小弟急忙上前帮他拍背。
荷言不在意道:“见到我这么激动啊,咱们之前好像没见过面吧!”
大胡子表情变得充满兴趣,没想到照片上的人比照片上更有看头,当然,若是没有碍事的衣服挡着,相信对比会更明显。
自己送上门来?那两个草包有这么大能耐?
“d|i|y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见到真人能不激动吗,跟你的艳|照比起来,我觉得还是真人更带劲,哈哈!”大声的说着无耻的话,对面的人眼神毫无波澜,仿若听不到一般无动于衷。
有意思,真有意思,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鲜少有沉得住气的。
周围人的嬉笑和指指点点对他来讲如同虚设,但其实荷言心里早把桐离千刀万剐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的艳|照?他该怎么评价桐离好?下|流龌|龊?
“说够了么,今天来不是听你讲无聊的黄色|笑话的,我要和你赌一局,就一局。”
“赌注呢?”大胡子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在加速流淌,对面的人美的让人屏息,一举一动中透着的沉稳气质更是让人着迷,不知道这样的人若是臣服与自己的胯|下……又是怎样的销魂蚀骨……
☆、【113】 四暗刻pk九莲宝灯
这么想着,觉得浑身都热起来了,荷言说了什么,自然也没入的了耳。
“我说完了,咱们赌什么?”
“啊?不好意思,”他坏笑,“我没听到,再说一遍吧,”见对面的人开始皱眉,他补充道:“这次一定认真听!”
“赌注是,你要是输了,老实回答我的三个问题,不能说谎,若是我输了,我就跟你走。”
什、什么?混赌场这么这么久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以自己为赌注和他玩,而且想要的赌注只是不痛不痒的三个问题?
他是个任何秘密都不怕说出去的人,哪怕对面坐着的是国际刑警也一样,于他来讲,跟没有赌注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故作为难道:“好像已经有人把你输给了我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荷言低头,帽沿挡住了对方愈发炽热的目光,大胡子以为他被问住了,桀桀的怪笑起来。
大胡子这桌一开始赌就会被围个水泄不通,白酶本挤不进去,哪怕他是赌场少爷也没特权,不过,有个地方可以让他看的比现场更清楚。
那就是,监控室。
“人的身份是会随着环境而变的,”就在大胡子以为他无话可回时,对方却重新抬起了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有着睿智的神采,“在他们和你赌的时候,我是赌注,但他们若是输了,那要他们亲手把我奉上,才算是他们的赌注,而现在,他们不在,我便不是任何人的赌注,我只是我,仅此而已,除非你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不然,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敢拿他大胡子的年纪来说事儿,胆子够肥的。
“好,希望你的牌技,能跟你的嘴皮子一样伶俐,玩什么好呢,那就……麻……将……吧。”
麻将出老千的机会太多,多到防不胜防。
荷言捏捏帽沿,“为表诚意,大叔,可不可以把你的隐形透视眼镜,窃听器,以及站在我身后的几个卧底都清除一下?”
大胡子的眼神一厉,这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
“好啊,这些只是拿来对付那些小喽的,我才懒得和他们动真格。”大胡子摘掉隐形透视眼镜,拿下窃听器,挥手让隐在人群里的几个人回到他身后。
“那看来和我动真格,是我的荣幸了,请吧。”
“给我放大一点,对,哎?这小子在搞什么?”白蒙笛郏原本还想看看敢和大胡子玩的灰衣少年的牌是好是坏,谁知……
人家到手的牌连看都不看,直接倒扣在桌子上,四个一排摞成摞,出牌时候更像是随手抽出的牌往下扔,这……
有人出了张六万,灰衣少年据为己有,看来有碰牌。
他的上家和下家全部是大胡子的人,不怕有诈?
一开始谁都没有做牌,这是为了压低对方的警觉性,而之后,大胡子什么都不吃,万,条,东南西北,白板,发,中都不吃不碰不杠……
他该不会是想……齐恬盯着他的牌,有点佩服这人的好运气了。
但愿荷言能提前一步胡牌,不然想赢对方,有点难度。
牌桌上下去的牌渐渐多了起来,齐恬心里盘算了一下,唯独四饼没有下过,这表示他猜的没有错。
荷言开始听牌,而且听牌的形式是双碰,这种听牌方式……只能自|摸,不过这样也杜绝了会有下家盯死他的牌的现象。
内行人开始紧张,半内行人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荷言要自|摸,而大胡子也快要听牌,但他必须听九张牌,否则,只能按清一色来算,为了面子,他不会这么做的,哪怕可以更快的赢。
可每次到手的牌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荷言有些泄气,他很怕他要的那张牌上家和下家各两张,那就真的要输了。
白天和齐恬一起练了一天的牌,牌感有了,对牌,也差不多跟对楷祭一样了,爱也爱了,还差什么?
不晓得楷祭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吃牌的醋?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呢,眼见着大胡子开始正式听牌,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齐恬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想它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它也是会吃醋的哦。”
荷言心一动,鬓角边濡湿的发梢落下一滴汗水,他搓搓码着牌太久有些僵硬的手,全神贯注的重新融入牌局。
我知道亲爱的你喜欢躲猫猫,让我来找到你好好疼爱你吧……荷言伸长手臂摸牌,此时此刻,放佛天地间只剩他和这一张牌,他深吸口气,摸到牌之后把摞起来的牌全部摊开摆好,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