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入口的液体在舌尖上跳跃,带来一种极致的感受,流进身体立刻有一股很是奇特的感觉蔓延到全身,给身体带来一股舒爽感,像是全身的浊气都被释放出去了。
越轲睁开眼惊讶的看着祁白,双眼难得的有些发亮。
“很好喝吧!”背着手,祁白笑得傻兮兮的。
越轲沉默,一无既往的面无表情,可是祁白就是看得出这人现在很高兴。唔,这样的人叫什么来着?
“对了,就是闷骚!”
想到这,祁白不禁偷偷地笑了。
突然,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越轲低头眯眼看他:“笑什么?”
祁白扯扯嘴角,尴尬的挠了挠头:“没笑什么!呵呵~”
“这是什么?”越轲指着那棵树问道。在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棵树里面的液体竟然能喝,而且那味道,还这么的好。
“我给它取名为,空椰树!”
“取名?”
“是啊!因为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你觉得不好听?”斜眼看他,祁白满脸不爽,一副你如果敢说是叫要你好看的模样。
“没有!”越轲否认。
“没有是什么意思?”祁白皱着眉,突然凑过去伸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你这个人怎么就不爱笑呢?来,笑一个先。噗,呵呵~”看他的脸被自己扯得变形,祁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越轲冷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祁白就是不怕他。从和他接触就知道,这人,与他冷硬的外表不同,拥有一颗柔软的心。
就在祁白乐不可支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动了,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在祁白诧异的目光中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与他面对着面。
越轲那一张脸极具有侵略性,被那么一双眼看着,祁白的脸突然就红了,“你你干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脸!”
含着冰渣的声音顿时让有些发热的脸冻僵了,祁白笑容一顿,双眼中窜出两团火来。气愤的他大脑一热,伸手扯住越轲的衣领,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
“!”越轲狭长的眼一瞬间便睁大了,随即眯了起来,里面的情绪晦暗不明。
不仅是亲了一口,在分开之时,祁白还挑衅一般的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口。
“哼,我还不仅碰你的脸了,我还亲了!你能怎么样?”祁白挑着眉,一副得意的模样。
“呵呵~”低沉的笑声从越轲喉中逸出,他开口道:“接吻可不是你这样的!”那人就着捧着他脸的双手,低头便亲了上去。
什么?
祁白一愣,眼前一暗,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对方的气息与他的人一样极具有侵略,祁白只觉得鼻间满满的都是那人的味道。在他怔愣间,对方突然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吃痛间,一条湿软的东西见缝插针的就钻了进来。
“唔!”
祁白猛然回过神,顿时挣扎开来。但是不知何时,越轲捧着他的脸的双手已经换了个地方,一手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中,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完全掌控在怀中。像一只翻盖的乌龟,祁白无力的扑腾着,却动不得分毫。
挣扎不成,反而让自己更加喘不过气来。
“唔!”
力气渐失,祁白双腿不由一软,若不是腰上的那只铁臂,他此时恐怕已经丢脸的坐到地上去了。
一吻即罢,祁白原本就好看的一双眼此时更是湿润,眼角带着点媚人的红色,脏兮兮的一张脸此刻看起来竟是带着惊人的诱惑力。
“你”此刻祁白的身体完全是由越轲支撑的,他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身上。
“你喜欢我?”祁白还沉浸在那一吻中没回过神,一句话宛若惊雷炸在他耳边,让他整个人变得无比清醒。
“不,不要开玩笑了!我喜欢的可是女人!”涨红着脸,祁白吼道。
“喜欢女人?”越轲眯起眼,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息突然变得骇人起来,大拇指蹂躏着祁白被吻得发肿的唇,双眼中闪烁着慑人的寒光:“你要记得,你可是我的人!”
你可是我的人,我的人?!
“哈?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啦?”
“刚才!”
“刚才?”
“你吻了我,怎么,难道你想否认?”越轲的声音更冷了。
“不,不!呵呵,怎么会!”祁白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是,绝对会被秒杀的。
“唔!”越轲站直身体,伸手摸着祁白的脸,道:“等这次回来,我就带你回一区!”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温和,虽然一张脸仍是面无表情,可是祁白却知道他的心情很好。突然,他觉得,成为越轲的人,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最起码,他能去一区,以后他绝对是生活无忧了!
唔,生活无忧的日子,想想就觉得美好啊!
第 16 章
将在洞里找到的石头递给老解石师,祁白蹲在地上看他解石。老解石师动作熟捻,显然是迎刃有余,可是祁白却想起那个动作笨拙但认真的白玉,那个长得可爱心思单纯的小少年。
白玉在早些日子就回去一区了,走的时候还抱着祁白哭了个稀里哗啦,很是不舍得。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祁白有些恍惚的想。
“听说你跟了越大少?”蒋新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突然开口说道。
祁白抬头看他一眼,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补上一句:“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昨天才发生,今天他就知道了。
蒋新国盯着祁白的目光有些怪异,祁白穿的还是那套破烂的衣服,脸上也是脏乎乎的,身材更是瘦瘦小小的,除了一双眼睛格外明亮之外,实在看不出他有哪点吸引人的,越大少怎么会看上他?难道是越大少眼光奇特?不过
蒋新国皱了眉,有些不赞同的道:“虽然跟着越大少你的生活会好一点,但是,说实话,我并不赞同你这么做!”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在众人的眼里,你已经贴上了越大少的标签,只是一个玩物,谁还会看得起你?”
“我不需要人看得起我啊!”
蒋新国正说到愤处,祁白一句漫不经心的话瞬间就让他满肚子的话噎住了:“你你!”
祁白抱着膝盖,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连声音也是懒懒的:“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不用做任何事,让人养我!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唔,现在越轲就满足我的愿望了!”说到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男子汉大丈夫,理应顶天立地,哪能靠别人养?”祁白这种奇葩的思想顿时让蒋新国无语了。
祁白摆摆手,不在意的道:“我不用顶天立地,能吃饱睡睡饱吃就行了!”
蒋新国服部里还藏了一肚子话,顿时变成了胃酸。
祁白这人的确没有多大的野心,在其他男人都想着要做出一番顶天立地的事情的时候,他只想着在祁家安安稳稳的活到老,最好是祁家再多出一个私生子来,让他能不用当什么继承人劳累。
对他而言,别人的眼光想法还不如他舒舒服服睡上一觉,能找到一个长期饭票是他毕生愿望,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没找到,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找到了!
想到这,祁白忍不住傻笑起来。不用做什么就能睡到好吃的号,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
夜晚。
圆盘似的月亮挂在正空,将底下照得一片明亮。适应能力超强的祁白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现在已经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因此当一股大力扯着他的手臂将他提起来之时,他仍还有一些迷糊。
“跟我走!”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涌入鼻腔的血腥味传到他的耳中,那人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扯着他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要带石头去哪里?”王洛一开始也被这人弄得懵了,回过神看见祁白被他抓走,急忙一把抓住那人。
“放手!”那人手向后一甩就将王洛甩了出去,然后看也不看他抓住祁白就走。
那人大概很急,几乎是用跑的。祁白此时也醒了,被他抓住走得踉踉跄跄了,不由皱起了眉。想起起先听见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
“你,是越轲的朋友?”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扯着他走。出了三区的门,随着往前走,祁白敏感的闻到了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眉头皱得死紧。
前方是一栋小木屋,那人拉着祁白就冲了进去。
“人来了!”一进去他就大吼。
一进去,祁白的目光就落到了屋子里那一张大床上躺着的满身是血的人,当即面色一变,想也没想就冲到了床边。
苍白的面容,原本刀刻般的俊脸此时看起来虚弱至极,满身是血。在他的腹部,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此时,季雪正施展着她的治愈异能,蒙蒙的白光洒落在伤口之上,但是伤口处还是不住的流出鲜血来。看得出来,他的情况实在不算好,如果再不止血,他的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不行了!”季雪手上的白光由浓转淡,最后终于消失,此时她已经满脸汗水,脸色苍白,泪痕遍布,看起来好不狼狈。而没了她的异能,越轲腹部的伤口流血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你说什么?”听她这么一说,齐柒忍不住就冲了过去,也不顾什么怜香惜玉,一把就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脸上满是阴蛰:“你别忘了,越大少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你的原因!如果他有什么事,季雪!你也跟着他去吧!”
满是杀意的声音让季雪不由的颤抖起来。
“你”原本闭着眼的越轲悠悠睁开眼,他的目光直接略过众人落到祁白身上,扯开嘴角道:“你叫什么名字?”
祁白微微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答道:“我叫祁白!”
越轲微微笑了起来,他很难笑,但是现在却没人注意到这。
“祁白”念叨着这两个字,他的双眼中突然迸发出明亮的光芒:“祁白,我说过,你是我的人!即使我死了,你也要记住,你是我越轲的人!”
虽然他躺在床上,一副濒临死亡的模样,但是此时他身上的气势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越大少,你少说两句!你的情况实在不该多说话!”王默白是一个医生,看出越轲的情况不好,脸色有些难看。
越轲却是毫不在意,态度更是坦然,直言道:“我知道,我快死了!”
“谁说你要死了!”听到死字,祁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爽,不加任何思考就吼道。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不耐烦地撇撇嘴,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烦躁:“你们所有人,都出去!”他单手指着门。
什么?
“凭什么?”齐柒第一个就不依了。
祁白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冷笑道:“如果你要让他死,那你就呆在这吧!”
齐柒气噎,但是却无可奈何。他们不知道他能不能救越轲,但是现在的他们无路可选。
待众人离开之后,祁白突然开口道:“以后你要照顾我一辈子!”
越轲一愣,但还是应道:“好!”
祁白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出来。
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绿中带褐色的液体,祁白打开瓶塞,将这些液体完全的倒到了越轲的伤口处。很是神奇的,液体倒在上面,越轲的伤口立刻就止血了。虽然伤口没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越轲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看到这里,祁白不由得长嘘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这种液体对治伤也着超强的作业,但是越轲这么大的伤口他心中也是没底的,现在他也放下了一颗心。
第 17 章
原本连治愈师都无法止住的血,仅是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就将其止住了,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而见证了这一切的越轲看着祁白的眼神微微有了变化。
不过只是止了血,那伤口却仍是看着骇人得很,祁白问道:“现在那个女人能把这个伤口治好吗?”
越轲摇头,脸色只是因为流血过多而微微发白,表情却是淡然的紧,像是说到的伤口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伤口太大了,她的治愈能力于我无用!唔,你在干什么?”越轲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祁白收回在那伤口上戳了一下的手指,无辜道:“我只是想试试你的伤口是不是不痛!”他的药水可是不止痛的,这么大的伤口男人竟是连眉毛都不眨一下,如果不是那拳头大小的伤口明明白白的摆在那,祁白甚至会认为他根本没受伤。
越轲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那么,你得出结论了吗?”
祁白老实的点点头,笑道:“原来还是会痛的啊?”
越轲无语,转移了话题:“那现在这伤口该怎么办?”虽然止血了,可是还没愈合了。
“我也不知道!”祁白坐到床边,摆着双腿道:“我身上根本没有治愈伤口的药,等天亮了我再去找药!”说着,他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扭头看着越轲倒在床上很‘舒服’的模样,他不爽的撅嘴,然后在越轲惊讶的目光中挤到了他的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