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们有好的一面,最后也只会消失在时间长河内。
在她的位面,也曾有过战国,有过世家,但在经历两朝后,世家门阀的最后一股势力也被皇帝和皇后联手消灭,世家的消失是时代进步的必然,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带来过好处。
商人看着陈舒,终于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姑娘实在不像伙计,姑娘可是贵胄之后,又或者拜有名师?”
陈舒笑道:“没有,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我看就这宅子吧,我去和他谈谈价。”
站在门口的读书郎低着头,不叫路过的邻居看到自己的脸,可还是避无可避,有人给他打招呼,他还要回礼,别人若是问他搬到了哪里去,他也不敢说是城西,只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邻居看他的为难样子,也不再追问,只走远了以后说一句可怜。
掉出这个阶级,将来就很难再回来了。
再过两代,可能就会变成真正的庶民。
读书郎脑子很乱,他既悲愤,又总是不自觉的想到陈舒说的话。
他觉得她说的是谬论,可又无法反驳。
看到陈舒出来,他立刻向后退了两步,像是看到了鬼。
陈舒朝他招招手,读书郎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但依旧保持了大段距离。
陈舒:“这宅子我看中了,租金月付行不行?”
读书郎记起母亲的叮嘱,立刻摇头:“年付。”
陈舒想了想叶舟跟她说的话,她爽快的点头:“年付也行,你报个价。”
读书郎:“五百金!不能再少了。”
商人吓了一跳:“五百金!”
陈舒知道他们的金是什么了,他们用的金饼,其实就是黄铜做成的饼子,说是金色,其实很多都氧化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超市里现在一袋白糖都要卖五十金,因此这个价格在他们看来不仅不贵,还便宜的有些离谱。
商人立刻说:“姑娘,五百金可不少!”
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一百金!
一年的租金这么多?怎么不去抢!
商人瞪着读书郎:“枉你还是士人,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
陈舒:“……”
她第一次当弱女子,很新奇,觉得相当有趣。
商人:“一年五十金!”
陈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讲价直接抹个零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读书郎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讲,因此又说:“两百金,我这屋子能住百人,廊桥都是好的,池塘只要灌了水便能用,还有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