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表达?”韩朗自己也疑惑不解,为什么说是不擅长表达,难道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身体不对劲是药物引起的吗?
布兰妾没有再说下去,韩朗等她换上了衣裳之后,便一同前往了众神大殿。
众神大殿是圣裁院的一个标志,它的外形与一些豪华气派的殿堂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但它的天华穹顶却是世界级艺术品,一共三百三十三幅不同的宗教不同的神明没有任何维和感的在一块天穹弧的顶部,可以说诠释着这个世界上所有被人们认可的信仰,繁而不杂,每一个交织在一起的图背景都寓意着永不会被人遗忘的故事与传承……
有些艺术家可以在这里坐着研究个十年都不会厌倦,只不过最近大雪封闭,那些身体薄弱的诗人艺术家们变很难抵达这个阿尔卑斯山高海拔之处了,会到这里的也多有自己的原因。
韩朗对这种东西是一窍不通,所以他连抬头去欣赏的意向都没有,倒是觉得这会是一个治疗颈椎的好场所。
“走吧。”布兰妾说道。
韩朗跟着两女身边,果然一个谎言一旦撒出去了,就要用好几个谎言来弥补,自己压根就没有兴趣去祭拜尤莱,不得已陪布兰妾演下去了。
布兰妾反应出乎韩朗的意料,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静,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怎么说呢,说傻可能有点过了。
尤莱的墓在圣裁院东面的一座冰雪崖下面,要走出那峰天屏的范围,倒是圣裁院会选地方,这个雪山高处充斥着未被开垦的灵气,相信那些普通英雄们到这里来修炼,都宛如获得初级的加持。
沿途留下的脚印没多久又被鹅毛大雪给覆盖了,即便是大早晨这里也很难见到什么阳光,天地始终晦暗不明,被茫茫的白色给统治着,一般要到了正午时分才勉强会看到阳光洒下。
没多久,韩朗终于看到了那个冰崖,他们是在冰崖下面,一根根大冰笋从冰崖的颚下垂落到接近地面的位置,尖如长矛,却晶莹剔透。
在这些垂落下来的冰笋下面,正有一个方形的墓碑,墓碑被雪覆盖了有一半,也被冰给遮住了上面的文字,布兰妾细心的将墓碑给清扫了一下,随后将准备的一捧雪熏衣卉放在了墓前。
两人站在那里,双手交叠的搁在饱满的胸前,微微低着头在为死去的人念一些纪念词,听上去像是歌声,呢喃得婉转动听,带着微微的悲伤……
韩朗站在她们两个身后,无所事事下环顾起了周围,很快一旁的一些冻土吸引了韩朗的注意力。
“这里的冰雪,厚度应该过了五米吧?”韩朗见两女纪念完毕了,开口询问道。
“至少。”布兰妾说道。
“那这些冻土是怎么回事,像是不久前被翻出来的。”韩朗指了指。
海蒂和布兰妾都看见冻土了,却没有太过在意,韩朗却觉得非常的不合理。
以这里的海拔,再加上季节是刚入春,土壤在夏天到来之前是不可能见得到的,五到十米的冰层,坚固无比,也绝不是什么野兽说刨开就刨开的,而这里应该属于圣裁院的外围,妖魔更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找死。
这有些狼藉的冻土,或许再过上一两个星期就会完全被冰层冰雪给覆盖,不被人察觉,可这会它只是被盖上了一层不算太厚的冰,按照韩朗对天气的大致估算,被从最底下翻上来大概才一两个月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