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空间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靠着墙的大床铺着松软的被子和靠枕,床边的沙发小几上一尘不染,还有另一侧摆着的书柜和书桌,书柜上面几个格子里分门别类的放着满满的书,底下的一些格子里,零散的斜靠着几本外文书籍,再旁边摆着一些花瓶盆栽之类的装饰,而书桌上只在桌角摆着一摞书籍,似乎是常看的,所以并没有往书柜里放。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果说它有些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屋中的一些摆设应该是为了应和刚才的大门而有些中式的味道,不过即使这里平平无奇,也能看出那些似乎无意放置的摆件都是有市无价的。
很符合这个烧钱的庄园的风格。
尤金斯。阎目不斜视地朝书柜走去,抬手拧动其中一格里的花瓶。
表面上丝毫看不出异样的书柜此时却突然开始朝一侧移动,不过片刻,书柜后的通道就露出了全貌。
尤金斯。阎抬脚朝里面走去,通道里并不黑,两侧的墙壁上都装着照明的壁灯。
而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雕花大门,再打开,连屋内的摆设都和刚才那个房间里没有丝毫差别。
就连桌上摆着的几本书和书柜里的书籍分类也和刚才看见的那个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间屋子的大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塔利琳娜。
整个房间,就好像是一个精心丈量着订做出来的复制品。
就连住在这里的人……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复制品。
安静的屋子里,塔利琳娜躺在床上,脸上正覆盖着一张面膜,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不止是那张脸,再往下的脖子,胳膊甚至小腿上,也都盖着一层面膜。
那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从远处看是个人形,可是当离近一点,就会发现,被薄薄一层膜裹着的她,像极了一个木偶。
她已经这样躺了一天了,除了吃喝拉撒能被允许下来走动以外,其余时间都安静地躺在这里,因为身上到处盖着面膜,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活动两下。
哦……对了,就连吃也是吃的特意为她准备的特殊补餐。
“塔利琳娜”睁眼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眼珠也没有动一下。
她不想去看,反正能来到这里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尤金斯。阎走到床边,垂眸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几番,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恢复得不错。”
“塔利琳娜”眼珠朝他这边斜了斜,整个人看着更加怪异了,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看清他。
她微微张合唇瓣,很小心地保证着脸上的面膜不会移位,看着尤金斯。阎轻声说:“我想活动一下。”
尤金斯。阎笑了笑,明明脸上还带着堪称温柔的神情,可是说出的话却很是残忍:“再忍一忍,等明天就可以了。”
“塔利琳娜”动了动眼珠,重新看向天花板,抿着嘴没有再吭声。
尤金斯。阎在床边坐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散落在床上的长发,似喟叹似骄傲地开口:“你可是我最完美的杰作,一丁点的差错都不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