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最宠的人,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yeah!太好了!我终于要解放了。”窦豆握着拳头激动地喊了一声,这几天可把他闷坏了,他这会儿精力充沛到就是让他现在出去都没有一点儿问题。
“行了行了,别激动,好好养着才能早点回去。”简海溪帮他把抖落的被子掖好,等他不闹了,才笑道,“就是还有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窦豆急忙问,“别说一个问题,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也能通通解决掉。”
反正现在什么都不能耽误他回去。
简海溪故作深沉地等了一会儿,见窦豆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才笑着道:“就是以后你能不能别再找这么瞎的理由啊,还不知道太阳长什么样了,除了是圆的,它还能变成什么样。”
“哎呀~海溪姐!这么尴尬的事你就当没听到嘛,赶紧忘了吧忘了吧,我实在是太想回去了……”窦豆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摸自己的被子,又伸手摸摸输液管,越说话声音就越小。
窦戈在身后一直静静看着两人斗嘴,他知道简海溪是在故意逗他,窦豆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待在这里这么久本就不开心,他很多时候也只能进来陪他说说话,此时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
而他看简海溪的眼神也愈加温柔,只是他自己没发现,简海溪也没看见。
——
城郊皇家庄园。
夕阳西照,不管是偌大的游泳池还是一望看不到边的草坪,亦或是高大的梧桐树荫,此时在夕阳的笼罩下,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外衣。
橘色的晚霞挂在天边,像油画一样浓重的颜色,映红了蒋如沫的眼眸。
她站在池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殷红的唇瓣被酒液浸染出了光泽,和眼瞳中的晚霞倒影一样,亮亮的,像东边冉冉升起的星子。
她就那样时不时看看天,时不时看看池水中散了又合的自己,眼底始终清清冷冷的没有一丝笑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暮色四合,最后一点余晖也慢慢落下山去,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四周不知何时想起了悦耳的钢琴声,她一下子就能听出来那是尤金斯。阎在弹奏。
她耸了耸肩,将喝空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最后瞥了一眼只余一丝绯白的天际,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身后的别墅灯火通明,她姗姗走进,每走一步就像在完成一种蜕变,直到又倒完一杯红酒,她轻晃着酒液,整个人和刚才在水池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或者说,是平常的蒋如沫回来了。
她循着声音找到尤金斯。阎弹琴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端着红酒走进去。
“怎么?有事吗?”尤金斯。阎看着她。
在她进门的一瞬间,悦耳的钢琴声也在同一时间停止。
蒋如沫把红酒递给他,一手支在钢琴上,淡笑着问:“来听音乐不可以啊?你那几张碟我都听腻了,来听听现场的到底有多好听咯。”
“是吗?我以为你只对夕阳风景感兴趣呢。”他饮下一口红酒,挑眉看着她。
蒋如沫微微一僵,她刚才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看来是被他看见了,这个男人像拥有读心术一样可怕,一丁点情绪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