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罗看着接完电话便若有所思的尤金斯。阎,心里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也不敢吭声,只好颤巍巍关上门,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朝房间里走去,她心里紧张,生怕眼前这人因为简海溪的话迁怒自己。
在娑罗正想着该怎么自救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尤金斯。阎忽然笑了起来。
一开始是闷闷的低笑,渐渐竟变成了仰天大笑,整个空寂的房间里顿时都只充满着他喑哑瘆人的笑声。
娑罗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疯了么?
她小心翼翼道:“阎,你……你怎么了?”
尤金斯。阎笑道:“宝贝,你没听见简海溪刚才说的话吗?”
娑罗一顿,点了点头,心里却道:我听见了,就是因为听见了,所以才担心你是不是被她骂疯了。
尤金斯。阎倾身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闪着精光道:“我就说她今天怎么会这么大火气,原来是如沫成功了。”
娑罗一怔,蒋如沫成功了?
什么意思?
想到之前的计划,她不由抿了抿唇,所以是因为蒋如沫真的勾到了宁季维?
那简海溪……
娑罗暗叹了一声,心里竟突然冒出了一丝伤感,因为简海溪的那句“因为我也是女人。”
她没再吭声,尤金斯。阎瞥了她一眼,淡笑着道:“怎么?你在心疼自己的救命恩人?”
“当然不是。”娑罗赶紧摇了摇头,眼神变了变道,“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没想到如沫的进度这样快。”
“哼。”尤金斯。阎哼笑了一声,不在意道,“知道为什么吗?”
娑罗摇了摇头,宁季维和简海溪的感情一向是很坚固的,就如同莫厥对塔利琳娜,所以她才想不通,何以蒋如沫刚动手便见成效。
“很简单。”尤金斯。阎道,“因为宁季维是男人,而简海溪一向又是眼里不容沙子的性格,她可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不需要我们出手,只需要他们自己一拨人,就可以闹个天翻地覆了,我们只要静静等着看戏就行。”
娑罗点点头,勉强笑了一下道:“恭喜你,阎。”
她说完,却不料尤金斯。阎突然脸色一变,手指挑起她下巴似笑非笑道:“倒是你,实在让人有些失望,这张脸可是你最有利的武器,你却丝毫没有好好利用它,莫厥那里始终没有什么进展,还将自己搞成这样一副狼狈样子。”
娑罗腿一软,伏在了地上,一半原因是因为害怕,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她的身体实在已经撑不住了。
她低着头道:“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责罚。”
尤金斯。阎低头看了她片刻,直到看着娑罗脸色惨白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才施舍一般弯下腰,伸手拉起她,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
像是对待一件瓷器,一件玩具一样,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用温柔的瘆人的声音道:“别怕,你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