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好友,你是不会介意的,不是么?我是说,既然你并不在场,我也就勉为其难地代为接收了。
你应该庆幸波特先生正忙于搬家。
你谦恭而诚恳的卢修斯
请向您的邻居代为致意,以表一位马尔福的深切想念,又及。】
西弗勒斯有点明白马尔福与邓布利多为什么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了。因为这两位在语言的凝练能力上是难分伯仲的贫乏。他无语地看着这张简单说来就是“你儿子会叫爸爸了,谁让你不管,活该让我占便宜”的信。——他们之间那个关于父亲称呼的玩笑,似乎是上辈子的事。
清冷的烛火终于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层温暖的光晕。他觉得自己不大需要咖啡了。
当然,尽管“自鸣得意”这个词语从来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是——他用眼角挑了挑信上那用浮雕墨水写就、活跃地昂起的花式字尾——这并不妨碍他缩短一些别人沾沾自喜的时间。
随便拿出一张纸,草草写道:
【小事而已,我当然不会介意,只要明天在下登门拜访时,马尔福先生能如实转交。】
招来猫头鹰送走那张条子,斯内普疲惫地闭上眼,对着记忆中的那双绿色眼睛说:“尽管嫉妒吧,这是你该得的。”
为我如此的等待,与寻找。
他睁开眼睛,倦容不再。面对着满桌子的中文资料,他缓缓地吸气。
一定,一定就在哪里。在中国的某个地方,他的莉莉,他的另一个莉莉,正等着自己把她找到。就像之前她的每次失踪一样,他都会最终把她找到。
可是,找到了,又能怎样呢?矛盾的事实证明,既然在她“带来”的记忆里,并没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影响,也就说明了他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找到之后,他会冒险改变么?他将那口气无声地叹了出去。
也许,他只是想看看她——在她可能的记忆回归之前,仅此而已。
可是,在那之后,她会记起来吗?会记得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吗?
他从一本地图集和《姓氏地域分布》中,翻出了那本用魔法保存得极为妥帖的日记本。经过一年多跟张庐秘密而并不系统的中文学习,他可以读懂那首再也忘不掉的诗。如今再看一遍,似乎并没什么用处。
翻回扉页,西弗勒斯的指尖,描摹着那手绘的花朵,就像在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那个夜里一样,描摹着她的脸庞。
“两生花……”他悄声喃喃着:“你一定,要做到。”
“啪!”
一声爆响,打破了太平间般的凝静气氛。
“救命!斯内普先生,救命!”苍老的声音带着绝望与乞求。
“克利切?”他站起来几步迈到小精灵面前,“什么事?”
然而小精灵开始大声哭嚎起来,西弗勒斯发现围在它身上的茶巾已经污痕斑驳,破得几乎遮不住那皱纹堆累的身体,脚踝处深可见骨的撕裂性伤口正在慢慢变黑。让克利切颤抖得站不住。
阴尸!
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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