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了片刻,发出忧愁的轻叹,推开房门,进了屋。
冷血在黑暗中静立片刻,翻窗而出,身姿敏捷,几个起跃便消失在屋顶之间。
白玉堂在另一家酒楼的房间中喝着酒,窗户大开,明月高悬。
龟孙老爷在交待出那陌生男人的样貌后白玉堂便让他进了房间休息,那老爷子闷闷不乐,白玉堂却懒得同情他。
大智大通也是禁不得威胁,竟直接将冷血的问题全盘托出。
一道人影自屋顶上跳跃着靠近,身姿如一道幽灵,带着夜风落入屋中。
此人正是冷血。
白玉堂问:“为何这么晚?”
冷血解释:“赵决明与云槐在客栈楼下,我看见他们时他们已看见了我,不好立刻离开。”
他顿了顿,又道:“他二人似乎有所争执,并不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情投意合是一对神仙眷侣。”
白玉堂知道冷血有所收获,耐心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云槐说她在金华城遇见了一位熟人,并同我有过一面之缘。”
熟人。
一面之缘。
疑点又增加了。
白玉堂神色莫名,道:“那赵决明也说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我们和这两人还真有缘。”
冷血毫不在意,简短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云槐的那位熟人。”
天色已晚,两人谈论片刻,冷血在白玉堂隔壁歇下,两人很快入睡。
翌日。
赵桓敲响了云槐的房门。
云槐拉开门,少年神色诚恳,目光澄澈温和,他道:“惹阿槐难过是我不好,但今天是我们约好的启程的日子,可还要出发?”
王怜花定定地看他一眼,决定将昨日的事像上次一般直接掀过页去,平静道:“当然要出发。”
赵桓松了口气,对云槐道:“那用过早点,我们便出发吧。”
王怜花颔首。
两人动作太快,因而当白玉堂听到他们的动静时两人已经坐上了马车,赵决明手握缰绳,看到街畔的白玉堂与冷血,面露惊奇,笑着打了个招呼:“好巧,我们要走了,在离开金华前还能见到两位,真好。”
白玉堂一怔,露出个笑来:“你们这就要走了么?不多待几天?”
赵桓道:“一开始便说好不待久的,等日后有空了再来玩。”
冷血的视线停留在车帘窗帘紧闭的马车上,看向赵桓:“你要去何处?”
赵桓心想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道:“去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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