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心急如焚地等赵桓同冷血叙旧,闻言立刻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若是叫石观音追上,我们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骚乱声愈近,想来是有人正在往此处赶来。
冷血淡淡道:“石观音并未点出我的身份,我若是贸然离去,只怕是会引起怀疑。”
赵桓看着他,面露沉思,随后爽快道:“那我们便先走了。冷血捕头,珍重。”
绛衣少年又拉着那不知姓名的青年离去,冷血握紧扫帚,继续默默地扫地。
石观音的一群女弟子推门而入,面色冷厉,并未问冷血任何问题,径直在这院中翻找起来。然而赵桓与玉天宝早已远去,她们即便是掘地三尺也寻不到两人的身影。
“那两人分明武功低微,为何会发生此事……”
“我怎知晓!都怪杏儿瞧他们长得好看要献给师父……如今不还是引狼入室!”
“……那个在鬼径中跑丢的男人也不知是不是真跑丢了……”
……
几名女弟子互相抱怨着出了院子,话语中藏着对石观音的恐惧,她们从始至终都未曾分给一旁默默扫地的冷血一丝眼神。
冷血若有所思。
先前他来不及同赵决明多说几句……莫非这不知所踪的男人是白玉堂?
若是赵桓听到他的猜测,估计会回答,八九不离十,有两个字对了。
不是白玉堂,是北堂玉。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玉罗刹于石林洞府中漫步,身影鬼魅,院落中人影憧憧喧闹声震天,无人注意到这自阴影中一闪而过的黑影。
石观音御下极严,玉罗刹听着耳畔的喧闹声,嘴角微扬,明白这是赵决明和他那傻儿子搅和出来的热闹事。
这动静不小,却也持续了许久。
玉罗刹不信他那假儿子有如此能耐,显然是名叫赵决明的少年带着玉天宝在其中乱窜,才未叫人捉住。
远处亮起一道冲天火光,短暂的静谧后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一声女子的惊叫。
那人大声喊道:“罂粟花!罂粟花丛着火了!”
声音冲破黑夜,又带来一阵新的骚动,提水的提水,喊人的喊人,这永远寂静无声的石林洞府,竟如闹市般嘈杂不休。
若非情景不对,玉罗刹险些要抚掌大笑,感谢赵决明能为他带来这场好戏,他也不虚此行。
石观音望着大火冲天之地,面色阴沉,有弟子上前请罪,她冷冷道:“不过是两个初至此地的陌生人,你们竟也捉不住他?”
那弟子惶恐道:“弟子等人已分头行动,可确实是未曾发现他们的身影……”
石观音心下烦闷,看着那一脸惶恐的弟子便忍不住皱眉,挥袖甩开那女弟子,她迈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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