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张起灵愣了一下,水光潋滟的黑眸中交织着浓浓的情欲和一丝迷茫,最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拨开吴邪的手,将自己的性器和他的握在一起,快速而且更加用力地撸动摩擦。
吴邪强忍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双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稍稍推开一些,好像要借此缓解体内澎湃的情潮。
眼珠一转,却看到那人肩膀上如同青黑色火焰般蔓延直整个上半身的麒麟纹身,在骨骼均匀、肌理分明的身体上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就要跳下来一般。吴邪心念一动,低下头轻轻咬住他肩膀上的麒麟,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逐渐高涨的情欲激流中。
张起灵微仰着头,从咽喉深处吐出几声压抑的低吼。他一直在近乎无意识地轻声叫着吴邪的名字,往日里清冷淡漠的声音此刻变得火热而又充满感情。又撸动了一阵,吴邪先忍不住了,浑身颤抖着射了张起灵满手。
之后那人就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牢牢箍住他的身体,过大的力量勒得吴邪全身发疼。唇舌在他口中急切地探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最终也在一阵颤抖之后射了出来。
吴邪还喘息未定,张起灵已经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扯下自己的睡衣擦了擦手,随后又以极其温柔动作帮吴邪擦干净下体,又替他把睡裤拉好。然后就那样赤裸着上身躺下,轻手轻脚地将吴邪搂进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梳理着他后脑的头发。
和此刻的温存比起来,刚才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若不是身体里疲惫的感觉仍在,吴邪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但是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他对张起灵早已情根深种,会做到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再说两个大老爷们互相撸管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正想着,张起灵忽然把他的头压在自己颈侧,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吴邪干笑了两声:“怎么?后悔了?放心,小爷会对你负责的。”
“不是,”张起灵在他头发上蹭了蹭,好像一只撒娇的小动物,“我是说……好像吓着你了……”
吴邪这才想起他之前的异状,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样,还热不热了?”
张起灵拉下他的手捏在自己掌心的,又在他头发上蹭了蹭:“不热了,睡吧。”
他的体温确实已经不像先前那样高,心绪似乎也恢复了平静,说话又是那种淡然清冷的调调。吴邪心中略宽的同时,疲倦的感觉一拥而上,他揉了揉眼睛,就着在张起灵怀中的姿势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才爬起来。晚上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吴邪多少有些赧然,起床的时候都不太敢去看张起灵的脸。而张起灵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淡然,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吴邪的手臂,被碰到的人还没怎样,他脸上到开始微微泛红。
这一发现让吴邪不自在的感觉骤然缓解了许多,至少这回不是他一个人在难受了。
吃完午饭,向何晓琳打听到陈老爷子在起居室里休息,吴邪打算去找他一谈。他非常迫切地想要确认张起灵昨天晚上的反常是否因为药物影响,如果这的确是治疗过程的一个阶段,那么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
陈老爷子很仔细地听完他掐头去尾的叙述,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这是用药以后的正常反应,你不用担心。他的体质偏向阴寒,这对接下来的治疗不是很有利,所以我给他开了一些方子帮他阴阳平衡。”
吴邪闻言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这么说,您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是不是只要继续吃药就可以了?他这样子还要持续多长时间?”
陈老爷子思索片刻,答道:“上次我也告诉过你,他的症状类似于传说中的‘魂魄离体’,要治疗这种病症医学只能是辅助,主要还是得依靠古代的方术。”
“方术?”吴邪不禁有些诧异“您不是医师吗?怎么也会对方术这样……的事情有所涉猎?”
他本来想说的是方术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好不容易生生忍住,但是对于陈老爷子医术的信心却也打了个问号,虽然吴邪也算见识过真正的术法,可那是道士之类方外之人的工作,一个世代相传的名医国手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陈老爷子呵呵一笑:“我家世代以医道相传,到我祖父这一辈西医开始流行,于是开拓了眼界,也学会了一些西医的手段,更开始反思中医的某些荒谬之处。从我父亲这一代开始,除了将一些西医手段沿用入家传医道之外,更是感慨医道之广中医已近穷途末路,着手整理中医的历史。可惜我父亲年事已高,还没完成就去世了,这个工作就由我接手。在长达数十年的整理工作中,我却产生了和我父亲不一样的想法,中医本与术法出自同源,古代的巫师萨满同时也是药师,到后来虽然两派分开,但也并不是从此各行其路毫无瓜葛。就说汉末的大贤良师张角、五斗米道的张鲁,以及在南方传道的于吉,都是十分高明的医师,他们所谓的符水其实就是重要药汤的一种。很多方士除了擅长烧丹炼汞之外,对于制作调和阴阳气理的药丸也都是一把好手。中医之于西医,其弱点就在于不能快速见效,而方术巫蛊则以生效快、副作用强而屡现于史书记载,所以我渐渐形成了一个想法,中医一道之穷,并非力所不逮,而是走进了死胡同。如果将眼光放远,抛除偏见,引入那些可信、可用,并且有实例成功的方术,中医未必没有再度笑傲医学界的机会。”
他这观点在吴邪听来不仅新奇,而且颇有些匪夷所思,但又不无道理:“那么这样的手段真的有效吗?历史上还真的有类似的实例吗?”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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