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她又说，“我以为这事儿再怎么闹也只是围绕着我来，现在把他们俩影响成这样，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顾延之挑了一下眉头，声音就带了一些淡淡的嘲讽，“你还知道过意不去，那还真不容易。”

南烟盯着顾延之看，好半天之后才说，“我知道我之前的做法确实是让你们失望了，但是这个事情……”

她停顿了下来，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顾延之说，“你跟我解释没有用，这些话你应该就跟你爸你妈还有郭老师说才对。”

他补充了一句，“你欠郭老师一个道歉，欠他一个端正的认错态度。”

他这么一说，南烟就不说话了。

确实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没有很正式的跟郭云北说过一句对不起，她知道是他错了，可那句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等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南烟才点了一下头，“你说的也是，我确实欠他一句道歉。”

她深呼吸一下，“挺对不住他的。”

说到这，她又无奈的笑了，“我对不住的人好像有点多，怎么会这样？”

顾延之看着南烟，半晌之后才说，“不过现在你跟周泉证都领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已经作出选择了。”

南烟说是，然后又说，“我已经做了选择了，目前看来似乎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就这样吧。”

她视线垂下来，看了看面前的杯子，然后眉头还是忍不住的皱了一下，“可我明明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顾延之眼里闪过一瞬间的不耐烦。

都是成年人了，怎么总弄的好像自己所有的选择都是被逼无奈一样。

明明她一直占据着主导的地位，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结果现在她还弄得自己很无辜。

南烟说完这句，可能也是发觉话说的有点不太对劲，所以她马上就换了话题，“小希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顾延之说好，“现在就等着孩子出生。”

南烟笑了，“羡慕这两个字我都要说烂了，但还是想说，你们俩的日子过得这么稳，真的是让我羡慕的不行。”

顾延之说，“原本你也可以的，是你自己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南烟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将路走死了的。”

她昨天晚上半宿没睡着觉，主要是白天睡多，晚上就特别精神，于是就趁着这个功夫把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

确实是最初的时候她日子过得还挺好的，便是得不到顾延之，但是她的选择依旧很多。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一步一步就走成这个样子。

她并没有刻意想要背叛谁，辜负谁利用谁，可日子就是过成这样了，在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服务员这时候开门进来上菜，他们俩的话题也就停了。

南烟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手机振动起来，应该是周泉打过来的。

她没接，不太想在顾延之面前接周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停下，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周泉一直是很有分寸的人。这一点南烟还是挺喜欢的。

服务员离开后，顾延之直接拿了筷子，“吃饭吧，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些事情，只会让人更糟心而已。”

南烟开玩笑，“不说了，你也不太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