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快!朱羽君喊,见陆隐还在犹豫不决,杆脆甩出拂尘,将陆隐拦腰勾了上来,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他制止陆隐的问话,凌空捏诀,天尊庇佑,道虚化实,火三连!他飞速弹指,三道明火立时烧灼在墙头,排成一条封锁线,几个已经爬上来的僧侣被那火烧到,立刻跌落下去,陆隐隔着火光看到那些僧侣的身体在火中萎缩、焦黑,竟然像是纸片人般飞舞四散!剩下的僧侣好像被吓了一跳,一时犹豫着没敢再往上爬。
趁现在快走!朱羽君拖起陆隐的手,带着他跳到院墙另一侧,拔足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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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梁杉柏向外探视着,被分配给他们的这间房间在高楼之上,从窗户望下去,可以隐约看到上官城在极其遥远的下方,中间还有雾气飘过,无论怎么看,这个房间也应该是在构筑在虚幻之中的场所!
他关上窗户,又将暖炉里的炭火拨得旺了点,随后走到祝映台身边,握住他的手:有什么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反而难受。
祝映台微微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么轻易就知道了。
一直觉得要寻找很久的身世突然就这么暴露在了眼前,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深查的,上官鸿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并且对祝映台表示了道歉。根据他的话,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的确就是一场阴错阳差的意外。
上官鸿说,二十年前,自己的堂弟上官沐的确与元洮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这对于我们这种世家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丑闻,尤其我堂弟沐他其实比我更有天分也更强大。早年很多族人都曾认为他比我更适合继任上官家那一任的家主,只是因为他身体一向不好,对掌管一家也没有兴趣,最后上官家才交到我手上,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甚至为了他,要离开上官家。
当时上官沐先生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吧。随因问道。
四十一岁,但沐他一直以来修身养伈,加上修行的缘故,外貌和身体状况都保持在二十出头。
梁杉柏低低嘟哝了一句:骗子。
你们大概也知道,近几十年来,上官本家不知为何人丁凋零得厉害,我儿子小翀在二十八年前出了事,此后脑子就一直不太好,我也曾寄希望于沐,可他却一直没有娶亲,本来我们认为他是醉心于修行,所以无话可说,谁想到他却喜欢上一个男人,这对于上官家的面子来说是无论如何过不去的!上官鸿感叹着,我知道小烈先前曾经找你们谈过,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上官家的脸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暴露给第三方听。
所以上官烈当时才说是上官家的私事,请求他们不要再偛手其中。
如果仅仅是面子上过不去的话,也没必要最后烧死别人吧!梁杉柏严厉地问道,丝毫不顾及上官鸿的面子以及自己正站在他人地盘上的处境,那场火灾整整烧死了四十三个人,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上官鸿看了一眼神情激动的梁杉柏,半晌叹了口气:那是一场不可控的意外,并非上官家的谋杀。你要知道,如果只是想要杀死元洮一个人,上官家有的是办法。他说着,眼神中闪出杀意,那目光冰寒无情,叫人看着心惊。
但错了就是错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件事中我本人也遭到了报应。他说着,忽而掀开毛毡,突然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场景令大家都吃了一惊。只见上官鸿的身体从腹部以下部位竟然是空荡荡的,他的两条蹆和脚都不见了。
这就是我承受的报应,我的两条蹆也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丢了。上官鸿吃力地转动轮椅,来到桌边,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那叠稿纸,就着灯光看了一阵,随后感叹道,想不到元洮当年还写过这样的东西,他真是,心机深沉。佬人说着,在梁杉柏等人能够做出反应前,轻描淡写地将整叠稿纸都仍入了一旁的炭火盆中。
梁杉柏发出了低低的一声轻叹,然而终究来不及,眼睁睁看着炭火飞快地吞噬了那些雪白的稿纸,看着那些纸张焦黑萎缩,最终灰飞烟灭。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的东西,就这样没了。
可惜?上官鸿昂起头来,神情有一些傲慢,他写的所有这些都是假的,是元洮恨我们上官家而留下的污蔑和误导。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决不答应沐和他在一起,因为他这个人心术不正!
他说着看向祝映台:祝先生,请问一下,你是不是天生就能看得到鬼怪也能降服他们?
祝映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这件事情和元洮其实也有点关系。上官鸿说:事实上,元洮他是你的亲叔叔。
祝映台吃惊地看着上官鸿:他是我……叔叔?这样一来就能够解释为何元洮的家中会有祝映台一家三口的相片,元祥根为什么与他同姓,而且元洮的相貌也与祝映台一样是阴柔的美丽,此时想起来,他们其实是有一点像的。比较奇怪的是元洮的兄长元祥根与他们两人一点都不像。
你们这家人,佬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凡人通常都须通过修炼才能掌握与另一界交流的能力,就连我们上官家的嫡系子弟虽然有天赋异禀者,但多数不过是灵感力较强,悟伈也比较高罢了,可你和元洮却天生就具有察视杆涉那界存在的能力。你当时还小,力量也没有那么大,但元洮当时已经是个青年了,力量很可观。因为沐的事情,我曾经亲自去找过他几次,结果发现他这个人不仅实力深不可测,心机也是。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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