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工作的桌子吗?”他指着我的电脑桌轻轻地问。“是的,虽然很多人说是有电脑会得皮肤病,会让人有厌世的感觉,培养出洁癖这样的怪胎,容易沉迷以自我,还……”我还没有说完,发现基巴索若夫已经带着那种花花好男人的性感微笑向我走过来,我稍微的有些心慌。
“很高兴能认识你,我想以后好有机会能见到你。”他很随意的和我拥抱,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这应该是西方常用的理解,说了一声“晚安”就走了,我的手里多了一个小纸片,那是他塞给我的名片,上面是他公司的地址和电话。那是位于开发区嵩山路上的跨国公司,我记得自己和付古曾经从哪里走过。
6、05
就像爸爸的疑惑一样,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是中年还是青年,是壮的还是弱的,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说我喜欢付古是同龄,曾经迷恋爸爸强上爸爸的同事是壮年,那么我第一BF则要是一个十足的老年了,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年龄和放荡不羁的性格,决定了我的杂食性。
我把徐伟定位我的第一个BF,其实有些勉强,那应该算是我第一次通入感情,人第一次恋爱总是难忘的,不管是正常的男女还是非主流的同志,都是如此。徐伟个子不高连一米六五都不到,长的到时慈眉善目的,但是绝对算不上好看,用现在人的打分标准也就49分连五十分都不到。
我真是搞不清楚他当时怎么迷倒我的,他是我在北方学院的中文老师,也许是他才高问候,从话筒的另一边清晰的传过来,直直的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感到站在那里有些头晕,后庭有些痒痒的。第一个反应是“一个高大健硕的中年男人来了,还是个外国男人!”兴奋真的很兴奋。
我们在电话里相互问好,说着彼此所在城市的天气,基辅那边和冰城差不多都是秋天快来了,好怀念夏天的种种好处。我们两个人的说话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我很清楚付古虽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睡觉,但是他一定还在偷听我们的说话。我更知道电话那头的乌克兰男人为什么会打电话来。
这样的一种微妙局面,就像是就像是一块渗了少许大麻的奶油蛋糕,吃一小块无所谓,在吃一小块也无所谓,但是吃第三块的时候,就会有感觉,有一种令人生厌而又是你想放纵的感觉跑出来了。我本身就是一个有着这样骨头的,浑身透着风骚的全能同志,一个自以为是的大男孩。
“下周六,在省展览馆有一个乌克兰前卫艺术展,你很你的朋友能来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寄请柬。”这才是他此次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好的,谢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而且心还在扑扑的跳。“OK。下周见。”他似乎也很高兴,我能够听出他那种发自心里的高兴语气。
付古此刻好像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我把电视的音量调的很小,因为我们的电视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开着,似乎为了随时随地能够看到电视节目里,那些暧昧的镜头和靡靡之音,以及我们喜欢的人物出现。然后,随时随地的伸出我们的手臂,在他们的渲染下,我们相互抚摸亲吻,在潜伏的紧张气氛中,在解放的大气磅礴中,我们兴奋高潮然后搂在一起昏昏入睡。
我没有抽黑鬼,那只是我写作时候的粮食。而是在付古的中华烟里抽出了一颗,一个优雅的姿势把它点着,坐在沙发里回味着刚才的电话,想着那个高壮健硕手背上长着密实金色汗毛的,浑身带着古龙香水味道,脸上带着花花男人般微笑的男人。想着他的大胆,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勾引一个有BF的同志,这是这个圈子里最忌讳的东西,也许他是外国人,他们的想法和我们不同吗?
我又坐在我的电脑前,速度很快的敲打着键盘。小说的情节此刻清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个章节我把基巴索若夫和自然的写了进去,写了他此刻出现可能发生的偶然性和必然性,潜意识里我把种种可能发生的预感,悄悄地放进了故事的情节中,就像随着我不平静的心情一样悄悄的融入进去。
晚上,麦迪和阿吉突然光临,隔着门就能听见麦迪火星人般的声音,从五层楼的楼下传上来,他故弄玄虚的打着迷你的小手电,能够看见那是前面带着一个男人图案的光束,晃晃悠悠的散落在墙壁上。两个人带着漆黑的墨镜,一路叫着爬了上来,原因是他们记不清我们到底在几楼。
“天呀,我一直以为是光线不足,刚才开车的时候,差一点吻了前面的自行车,我怎么忘了我带着墨镜。”麦迪大声叫嚷着取下带着的墨镜,似乎他才意识到这个东西一直蒙着他的眼球一样。阿吉拎着一大兜的可乐啤酒,穿着褐色的羊毛衫,看上去有些疲惫,他的脸色苍白但是却很漂亮。
付古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电子杂质,这杂志提供者各种新款电子游戏的资料,这些书就放在她伸手就能够的着的地方,醒来时方便他的预览。“我们本来想随便开车溜溜,没想到溜到你这里来了,就决定上来,我包里还有三枪的电影票,想去看吗?要不我们打麻将吧。“麦迪一边说着一边围着屋子转了一圈。
“我们没有拿东西。”付古冷冷的说了一句,他从来不对那种东西感兴趣。“我车里有呀,阿吉你去拿来。”麦蒂似乎很想玩麻将。“算了,还是聊天吧!”阿吉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他已经看出付古完全对打麻将没有兴趣,阿吉芊芊的手指撩了一下头发,发出自己理解的声音。“不妨碍你写小说吧?”这乖巧的家伙看着我。
“没事,我不是总写的。”我随手打开音响,舒缓的钢琴曲在屋子里蔓延开来。沙发很舒适,灯光很适宜,音乐很浪漫温馨,厨房里摆满了红酒香肠和水果沙拉。渐渐的大家很自然的融进了这种感觉里,话题在真真假假的八卦中展开,又惊讶,有愤慨,还有不平,总之在这些是是而非的评议中绕来绕去的胡侃着。
“这城市真小,一拨人全在这个圈子里了,有真伪艺术家,外国人,无业游民,大小演艺明星,时尚的私营业主,新新青年,哎。不知是世界太小,还是我们太多。”麦迪不屑的说着。是呀,这个圈子里的我们,游离于公众视野的边缘,时隐时现,却始终占据着繁华都市的一个角落,象吃着欲望和秘密的漂亮蝴蝶,身上沾满了蓝色而蛊惑的磷粉,在城市的文化和狂欢中发成荧光。
“是这样的,我曾经一连五个夜晚在不同的地方遇见相同的面孔,却从来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我觉得麦迪说的很对,一边思索着一边附和着。“昨晚在马迭尔我看见基巴索若夫了,他说下周有个乌克兰画展。”麦迪转移了话题。我有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付古,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他打过电话来了,说到时候会给我和付古发请柬。”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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