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到来的是筠子蓝,他带来一个气质相当出众的男模,据说是全国的十二强,也是他的工作伙伴。筠子蓝的头发用色彩涂抹的简直就像一幅油画,带着黑框的眼镜穿着D&p;G的T恤和黑白格子的窄腿裤,不过这窄腿裤有些像裙子,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泰国花纹布覆盖着。那模特长得很甜很俊朗,单从相貌上看,看不出他会是同志,但是同志是一个特殊的名词,有的时候他会集中在一些特殊的群体里。
一屋子的人就这样聚齐了,大家在柔和的灯光和幻美的音乐中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不是的有人对着酒杯站在付古的画前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筠子蓝更是做出一种相当夸张的表情,似乎付古的水粉画能给她带来一种心理暗示,这种暗示让他已经达到了一种高潮一样。“毛毛,不得了了,我要爱上你家付古了。”他在尖叫,但是却换不来付古对他的好感,不知道为什么,付古似乎对他不太感冒,也许是他太另类了,我看着筠子蓝又看看付古,觉得有些好笑。
26、25
我端起高高的酒杯,通过鲜红的液体,看着一张张可爱的笑脸,宣布我和你大家都是好朋友节目正式开始。“其实都说世界很大,其实世界很小,不仅仅是我们的圈子问题,而是人和人之间一定要有缘分,有了缘分我们才能够相识相知,哪怕是曾经伤害过,那都因为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为了我们是朋友。首先我们的给你最喜欢的人敬一杯酒,不过他现在是不是你的爱人,统计出谁是今天最受喜爱的人,你可以献身也可以为他献身,当然只限这个晚上。”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我是受了某种开放思想的熏染吧,不过我很清楚即使我不这样说,也没有人能够保证今天晚上的聚会大家伙怎么样。付古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是一种赞许还是一种怀疑,不过我没有放在心上,既然是派对我们都很熟悉它的规则,没有必要去想太多的东西,只要快乐就好,同志们在一起寻求的就是一种长期压抑后的解脱。
我的话音刚落,刚刚清静下来的房间里立刻想起了明星歌唱会般的喧嚣,尖叫声口哨声跺脚声,还有不小心碰碎酒杯的声音,就骤然在房间里响起,这声音震耳欲聋似乎要掀翻我的天花板,尽管我们的房间足够大,此刻也容不下大家竭斯底里般的疯狂。躲在角落里睡觉的小可爱,猛然被惊醒,他立刻加入到了疯狂的喊叫声中,躲在付古的身后不停地冲着筠子蓝狂吠,似乎有一种要冲上去的欲望。
“晕死,这小家伙对我怎么这样的热情。”筠子蓝似乎很怕狗,也似乎是被小可爱露出的凶相照实吓了一跳,他一步蹦出很老远的翻出一种只有女孩子才能达到的那种高音的惊叫。“毛毛,城市里不许养狗,你是怎么回事。”尖叫完了之后,他一边用手握着胸口,一边甩出兰花指对我进行指责。“这狗真可爱,我好喜欢。”和筠子蓝一起来的那个名模,却表现出了和筠子蓝完全相反的态度,他蹲下身来,试图想要小可爱靠近他。
付古瞪了一眼筠子蓝,然后抱着同样受到惊吓的小狗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看你那样子像一个南美的火鸡,它不咬你才怪。”他说话的语气和轻柔,嘴角带着一种顽皮的笑,似乎这只是一种玩笑,其实也就是一种玩笑,这符合付古的性格。小可爱终于在别的房间里安稳了下来,也许又继续他的甜美梦想了,也许梦想里筠子蓝变成了一根美味的大骨头,正在被他啃噬。
“你怎么想出这么个玩法?”小熊憨笑着走了过来,他的耳朵上夹着香烟,像是小木匠装修时别在耳朵上的铅笔一样,一点也没有了一个上班族的刻板。“毛毛,如果我喜欢你怎么办?”麦迪也凑了过来坏坏的眯着眼睛笑道。“太好了,要不要我们当众展示一下。”我昂起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知道喝着红酒抽着香烟和着美妙音乐的的旋律,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情,它让人痴迷。
“要是我想献身给你的男朋友可以吗?”筠子蓝似乎真的很喜欢付古,他不是时机的插了一句话。“我有权拒绝。”付古这个时候已经走了回来,很安静的说了一句,然后附上一个迷人的微笑。“对,一切都要两厢情愿,不可霸王硬上弓,因为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我这里就很安全,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大家放松的玩吧。从谁先开始呢?”我看了一下麦迪觉得他很适合首当其冲。
麦迪戴着墨镜,脱了鞋赤着脚,端着高脚杯妖娆的做到了中间。“这杯酒我献给付古,因为他是我最喜欢的人,这个酒杯付古喝完了就献给毛毛吧,因为我需要在我们缠绵的时候,有他在身边给我们清洗。”他说完把酒杯送到付古的嘴边,很一本老正的说着,似乎他一会真的就要和付古去闷得蜜一样,这个家伙还真的会演戏,不愧是做过头牌的。我看着他笑了笑,心里说想的美,我侍候你,非得把你的菊花堵上不可。
简森跟着出场他把那杯红酒送给了靓靓,显然这里靓靓应该是最耀眼的一个。“你也喜欢靓靓,真是孽缘,靓靓必可不许在勾走我的心上人哦。”麦迪故意装醉吃醋的样子,我倒是觉得这是他和简森事先做好的扣,不免偷偷一笑。其实这时候靓靓一直和阿吉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坐在角落的山发上,他们似乎在申请的凝望,没有听到简森的话语一样,他们的对视那样的气定神闲,那样的含情脉脉,简直让人羡慕。此时的阿吉和当初跟麦迪在一起的那个阿吉似乎是两个人一样,反差太大了原来的像火现在得像冰。
听见麦迪这样说,阿吉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在大家的总目睽睽之下紧紧地把靓靓抱在怀里“亲爱的有人喜欢你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你真的和迷人,我爱死你了。”阿吉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炙烤的眼神。“本派对坚决杜绝任何的妒忌和敌视,大家不要忘记了主题。”我怎么感觉到阿吉像是在对麦迪示威一样,急忙先把火苗压在熄灭状态中。“对,我同意这种说法。”筠子蓝附和着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把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似乎很陶醉的绣着他的恩爱,我瞟了一眼付古,这家伙居然视若无睹,专心致志地瞅着他的雪茄,眼神很淡定的注视着我们两个人。
“我把没就献给我的小熊,他电脑玩的一级棒,是我见过的智商最高的人,还有我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那叫一个爽。”荷兰人罗本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来这家伙完全被小熊征服了,就连来参加派对,也不忘记对自己喜欢的人大家赞赏。简森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罗本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问道“很好笑吗?别笑死你。”罗本被简森笑毛了,他的话语有些僵硬的语气。
“对不起,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想笑。”简森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还在不停的笑,笑得弯着腰勾成了一团。“你怎么这样,这么没素质。”罗本急了,我第一次看见两个外国人红透涨脸,真想不到都说外国热素质高,他们也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打架的架势。两个人一个怒目而视的瞪着眼睛,一个还在嘻嘻哈哈哈的笑,笑得肆无忌惮,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你们两个打一架吧,我看看谁厉害?”麦迪在煽风点火,这符合他那种最求刺激的心理。“你们两个要不要洗个冷水澡。”付古走了过来站在简森和罗本中间,他的话语很平淡,没有一点的嘲讽的意思,这就是它的本质永远都是那样的善良。在他开来两个人洗个冷水澡麻烦就应该解决了。因为他喜欢洗澡,喜欢泡在浴缸里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躲在母亲子宫里一样的安全,浴缸是他心中的福地,可以洗涤身心让自己在温暖的泡沫中得到纯净。
两个国际友人终于不再横眉冷对,我们的节目还在继续,付古出场了,他把他手中的美酒献给了我,我也把我自己的一切献给了他。“干什么呀,在自己家里秀恩爱,给不给别人机会了,肉麻。”麦迪坏坏的笑着,阴阳怪气的说着自己的感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养你嫉妒的。”付古回眸送给麦迪一个宽宽的微笑,他不是那种会做故事的人,他所做的是绝对的言行一致的,我感到有些惭愧。
因为麦迪和勺子他们都知道我和基巴索若夫的事情,可我却不能向付古坦白,付古和基巴索若夫给了我两种不同的感觉,一种是心灵上的充实,一种是肉体上的冲击。虽然我一直深信我是爱着付古的,但是我却不想放弃基巴索若夫给我的那种狂野和粗犷。我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责问自己我是不是太贪婪,但是我就是无法的摆脱,并总能给自己找到一种很好的理由来当借口,安慰自己摇摆的心。
我曾经和麦迪说过“我不能原谅我自己。”麦迪总是很尖刻的说“其实你一直在原谅你自己,这是事实。”其实麦迪说的一针见血,我就是在这样的原谅着自己的放纵。阿吉和靓靓野合我们一样把酒送给了对方。勺子把就给了我,而棍子则把酒给了筠子蓝,这样筠子蓝感到一种受惊若从的样子。“我的天呀,棍子,原来我一直期待的白马王子就是你呀。”他尖叫着,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不知道是在做戏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仪式过去了,大家三三两两的各自找地方聊天或者抹油去了,我们的公寓相当的宽敞,最够他们每一个人有一个私有的空间。靓靓再看复古挂在墙上的画,阿吉和我坐在一盘水果面前的沙发里聊天。“你最近见到过基巴索若夫吗?”他的眼神并没有注视我,只是声音很轻的问了一句,似乎是怕别人听到吧。
“见过呀。”没有说假话我很认真的在回答。付古正在换音乐,换上了一个DJ的曲子,音乐很奔放,和符合现在屋子里一片狼藉的场景。“怎么了?”我抬起头看着阿吉。“他没和你说吗,他好像要离开中国去基辅那边的公司了。”阿吉还是没有看我。“是吗?”我想便吓得若无其事,但是我的眼神证明我在撒谎,因为我紧紧地盯着阿吉。
“可能是在中国做得好业绩出众,要调回本部去了吧?”阿吉的话语并不可定,他似乎在试探着说以观察我的反应。“谁知道呢?也许吧!”我站起身,踢开身边的一本杂志,很烦躁的走上了阳台。“别想太多。”我听见阿吉又说了一句。是呀,想那么多干嘛?窗外的月色多美呀,还有点点的繁星,我仰头看着天空,我好想想歌声里唱到的那样,有一双隐形的翅膀,这样我就会随时跟着基巴索若夫飞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无法忘记基巴索若夫给我的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
阿吉和靓靓先走了,走的时候我还是一脑子的浆糊。这个夜晚不出预料的混乱纷杂,究竟让人们失去控制力。凌晨三点的时候,筠子蓝带着罗本去了他下榻的酒店,勺子,小熊,棍子还有那个名模他们四个人在隔壁的房间里玩4P。我,付古还有麦迪睡在卧室的大床上,简森则饶有兴趣的坐在沙发上瞄着那边的四个人。
凌晨五点的时候,折腾的声音再次升级,麦迪和简森就在我们头上的沙发上疯狂的,付古也被惊醒他紧紧的抱着我忘情的亲吻着。音乐还在放着乐曲,不过换成了缠缠绵绵的两步舞曲,似乎跟不上沙发和床上响起的节拍。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折腾够了,屋里有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小可爱睡醒了,摇摇摆摆的各个屋子视察了一番,然后趴在了我和付古的脚下,注视着其他的陌生人。
当我和付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所有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一张纸条都没有留下,地板上桌子上沙发上到处都是实物的残渣,烟灰,空避孕套盒,以及带着污渍的纸巾,不知谁还留下了一直臭袜子和一条短裤。看着这些狼藉的景象,我得心里忽然从一个触底的边缘反弹了起来,心境很好的收拾着房间,似乎有一种感觉,有一种心态,我想写作,我的灵感好像回来了。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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