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不诉苦。

当初被囚禁被丧尸咬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我厉不厉害，对你来说有区别吗？”司澈看着她的眼睛，问。

“有呀。”曲嫣心说，你变厉害了，以后就不会被欺负，不会被人抓起来囚禁，更不会被丧尸咬得疼痛难忍。

“曲嫣，你如今这么弱，如果想在这个世道求生，就必须依附强者。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司澈眼波幽深，隐藏着深层的情绪。

“嗯？”曲嫣疑看他，“你是指……你要我依附你而生？”

不报复她了？

不杀她了？

司澈淡漠颔首：“你需要找一个强大的男人来保平安，不是吗？最强大的人已经在你面前。”

曲嫣一愣。

这表示他愿意放下心底的恨意了吗？

或者说，他宁愿压下恨意，藏起来，不对她发泄出来了？

“难道我比不上你之前的那个干爹？”见她迟迟不回答，司澈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胸口那股无名火又无法自控的烧起来。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他心底的暴戾之气就隐隐异动，一股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烧得胸膛发疼。

“不是。”曲嫣摇头，“司澈，我坦白告诉你吧，其实那个什么干爹，都是我编故事骗你的。我这七年，身边并没有其他男人。”

司澈猛地眯起凤眸，抑住情绪的波动，不动声色地道：“你该不会想说，你至今就只有过我一个男人？”

曲嫣点点头：“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当年我对你做过的事，我不会否认。我现在甘愿留在你身边，就是给你报仇的机会。如果你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别怪我跑了。”

司澈眸光闪动着奇异的光芒，隐隐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