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的少女的动作——她难道是怕碎片割伤他？

是在做戏假装吧？

墨执缓了缓神，淡淡回道：“这人，是第一个抓我之人。”

曲嫣眸光一凝。

原来是慧清道姑。

在原著书中倒是有提过，第一个抓墨执的人是个道姑，此人炼丹成狂，为求增进修为，得道成仙，无所不用其极。

她抓了年少的墨执扔进炼丹炉之后，最初炼丹不成功，便起了另一个念头——与他双修。

那时，墨执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身量都还未长开。

慧清道姑要逼他双修，剥他衣服，逼他看春宫图，墨执羞恨之下，跳进炼丹炉里，再也不肯出来。

他日夜被烈火焚身，片刻不敢出炉鼎。

那些日子的恐惧的和痛苦，也只有年少的他自己才知道了。

“你恨吗？”曲嫣瞧见墨执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他因为过于用力而整个手臂都在颤抖。

墨执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他没有报仇的能力。

如果鲁莽冲过去，只会再次沦为被人羞辱折磨的工具。

“我帮你。”曲嫣轻声地道，“我想办法把她抓来，让你亲手报仇。”

墨执阴暗的眸光蓦然一震，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转头看她：“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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