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酒启口道：“把玄九的残魂放了，我或许可以考虑……”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曲嫣打断了：“不行，不能考虑饶他不死。他害死了多少无辜性命？难道不用偿命？我要亲手杀了他。”

何况，她还要完成任务呢。

既然玄酒不是心魔，那她就不需要再拖延不做任务了。

“曲嫣！你这个不肖孽徒！”玄霁咬牙怒道，“你别忘了，当日你拜在我门下，发过毒誓。你若背叛师门，伤害师尊，将遭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惩罚！”

曲嫣迟疑了一下。

这话倒是不假。在这个修仙世界，确实有天罚天谴之说。

玄霁当年的乾坤卦，卜出“曲嫣”对他有用处，注定是他的关门弟子。

但他还是防了一手，要“曲嫣”在拜师的时候发下毒誓。

“天雷而已，别怕。”玄酒捏了捏曲嫣的手心，“你若相信我有能力替你挡，你就动手。我知道你想杀心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有此执念，但作为你未来的夫君，我总要成全你。”

“那我动手了？”曲嫣看着他，确认地问道。

“那你是答应嫁我了？”玄酒唇角一勾，划出一抹邪气的笑弧，低头在她耳畔悄声道，“我遭雷劈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这个买卖，做不做？”

曲嫣白他一眼：“据说你是战神？确定不是色神？”

玄酒抬手捏她软软的脸颊：“你就这么想我色你？我才说到嫁娶，还没说到洞房。你比我还心急。”

曲嫣：“……”

论歪理，他就没输过。

等她杀了玄霁，任务应该就完成了吧？那也就是说，到时她可以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

曲嫣抬眸，看着眼前男子的眼睛。他墨黑深邃的瞳眸倒映着她的脸，清晰可见，专注无它物。

她感受得到，他说要娶她，是认真的。

“去吧，我等着娶你。”玄酒把七星匕首递到她手里，“用这个。玄霁白送我的上古神器。”

曲嫣点点头，握紧匕首刀柄，走向玄霁。

她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对着他跪下，以额触地，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仰天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曲嫣今日与玄霁划清界限，再不是他的徒弟。上天有灵，若有天罚，还请轻一点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