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秋的眼光甚至比他更忧伤，雾气濡湿了睫毛，但原秋控制着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你告诉我，你来辞行，你要走了，张岩在等你。”肖枫的声音疲惫，他也不想再回忆起那个夜晚。

“我只对你说过一次谎，就是那天晚上。没想到，后来成真了，不得不和张岩离开。”

“为什么不得不离开？”肖枫问他。

他握肖枫握的更紧，“那天，我来找你，想告诉你，我想告诉你，我终于有了爱你的资格。”

“可是，我见到了，褚言。”原秋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绝望的黯然。

肖枫皱起眉，他不明白，跟褚言有什么关系。

“我见到他了”，原秋苦笑的凄凉，“要是别人，我一定会去争，可是，是褚言。”

他不愿再说下去，也不再凝视肖枫的眼睛，像是因为回忆而失去力气，他坐在肖枫脚边，把脸埋在肖枫膝盖上，无法克制的颤抖。

要多痛苦的记忆，才能伤一个男人伤成这样？

肖枫不明白。

褚言，他跟原秋只打了一个照面，他亲眼看到，褚言没有，也不可能去伤害原秋。

是误会？还是，他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张岩，那时候，他没有太深的感觉，虽然不舒服，但离痛苦远得很，可是，如果，那时候，他已经爱上原秋了呢？他看到张岩，会是什么感觉？

会难受，他后来看到张岩感觉都很压抑，包括半月前那次偶遇，可是，张岩伤不到他，能伤到他的，一直，只有原秋。

何况，他跟褚言，那是多么久远的历史，褚言回来之后，他自问，无论是言语，眼神，身体，都没有过任何暧昧不清。

那天晚上，他做了什么，会让原秋误会？他想不出来。

“我跟褚言，早就结束了，从来没有重新开始。”肖枫艰难的说出一句解释。

原秋仍旧埋在他膝上，他的声音传过来，“我最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离开，是因为，如果对手是他，我没有争夺的立场。”

肖枫觉得心脏像被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到透不过气来，虽然他依旧不明白与褚言相见那一眼何以让原秋误会的这么深，但是，这种感觉，他体会过，如果对手是他，自已没有争夺的立场。

“你为什么，不问我？”肖枫的声音也沙哑了。

原秋仰起头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我明明不是擅长说谎的人，但当时，一开口，谎话就说了出来。我只知道一秒钟也不能停在你面前。这一年半，我是真的以为你们在一起。”

原秋眼中的泪水终于沿着眼角滴下，落在肖枫的手背上。

原秋的泪水像滚烫的烙印，一下下，灼的肖枫，又一次感觉到那种揪心的疼。

第128章

（一一八）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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