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穆懒得同他废话,转身要走。现下他身旁什么侍卫也没带,那男子显然有意挑衅,若真动起手来,他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然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愿这样轻易放过他,自身后一把握住岑穆肩膀,硬生生将他掰回过身来。
岑穆直感肩膀一阵生疼,痛得说不出话。
白衣男子依旧笑得无害:“我还未曾说完,公子如何走得恁快?”
说罢,他又去腰间钱袋里一掏,竟拿出一锭亮闪闪的黄金,转手递到目瞪口呆的摊主眼前说:“我们不妨让摊主自己选,看他是愿意价高者得,抑或先来先得。”
那摊主听闻此话,猴子似的一把握住白衣男子手里的黄金,口中喃喃:“自然是价高者得,价高者得了!”
岑穆顿时哭笑不得,只冷言嘲讽白衣男子:“公子真真慷慨,这壶即便罕见,也绝不值一锭金子!”
男子毫不介意,探手接过岑穆手中的茶壶,勾起嘴角冲他一笑:“这自然不费公子操心。”
然后,白衣男子悠哉游哉地手把战利品缓步远去,徒留下尚立在原地的岑穆干瞪了一双眼兀自气闷。
32.
岑穆郁郁地回到将军府时,那三人的骑射比赛胜负已分。
韩殷用力拍着陆宋桀的肩膀信誓旦旦:“来年,我定要赛到胜过你为止。”
陆宋桀呵呵笑说:“皇上,你就饶了我吧。”
岑穆见缝插针地上去打了一声招呼,称自己身体不适,就要回房歇息。韩殷觑他一眼,安慰说:“丞相好好休息,若是明儿个一早仍感不适,我们便推迟出发。”
岑穆撇嘴一笑,不说什么。他回过身去,腰间的玉佩叮当地响。
翌日,皇上一行依照原有计划移师行宫,秦、陆两位将军送行至城门外,依依惜别。
一长队人马浩浩荡荡才行出不远,忽闻得京城来人急报,说是南方邻国送至战书一封,上言本国边境士兵肆意侵扰其国民,欲同本国一战。
皇上闻言,面上露出久不曾见的兴奋表情,即刻令人摆驾回宫,准备迎战。
京城内有前朝遗老反对应战,进言称:“南国开战理由过于牵强,恐有不轨之图。况且本国尚才平息战火,步入正轨,元气大伤应是精心养息之时,万不可恋战。”
又有老臣提议:“不妨邀南国皇帝坐下一议,共商繁荣大计。”
皇帝一腔热情被瞬间浇熄,摆了张半死不活的臭脸回头瞅另一边大漠族臣问:“各位以为如何?”
有武将大步上前一拱手回:“区区南朝废国何足挂齿?只待给我三千兵马,便能踏平那蝼蚁小地!”
韩殷闻言,哈哈地笑,转而问一旁的岑穆:“丞相觉得怎样?”
岑穆出列作揖:“臣一切听凭皇上旨意。”
“皇上,切不可任意妄为!”兵部尚书突然自对面举步出来,立到岑穆身旁,劝说皇上,“身为国君,凡事自是应该以民为众。无论我朝与南国孰强孰弱,但凡打起仗来,受苦的都是百姓!”否则,他当初也不必亲自下令守城士兵替大漠军队敞开京城大门,迎接他们入内。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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