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蓦地恍然,“我那时只是郁闷为什么我知道她已嫁人了却不伤心。在想我追命大爷是不是变得寡情了。”
“......那第二天呢?”
“我在想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现在知道了?”
“再不知道,便是傻子了。”追命笑得很开心,他乡遇知己,不容易。
戚少商对小姑娘一直都很有好感,知道她不露面是还想着年关那场“戚惜”大戏,不由好笑。有胆做却没胆担。比较起来,顾惜朝倒是有胆量多了。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
听戚少商问起这个,追命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大师兄托她查事,她是跟着人来的。”
“你们在说谁?怎的连大师兄也托他查事?”对扬州的事,无情有告知诸葛神侯,但为了不再起风波,便将惜晴一事尽数隐去。方应看对此倒也配合不说。
暂时未理会冷血,追命看向顾惜朝:“我曾截了一张纸条,鱼池故人、药蛊、引魂铃,这是大师兄托查的事,而查出的结果,九幽原有一个是苗疆叛徒的哥哥。而她跟的人,是黄金鳞。”
{三六}
跟随着阴暗天气的应当是什么?
随之而来的风雨?天地间的呼啸?阴阳间的问候?
全部都不是。
阴沉了一整天后,夜晚居然宁静无比。月凉如水。
顾惜朝负手站在月光下,青衫飘袂,神色清冷。夜风将卷发吹起,青丝盈了双眼,渺然了天地。
戚少商被赫连春水叫了去,说是查到了刘文卿以前的事。他叫戚少商叫的有些偷摸。既未叫上自己,顾惜朝便不去。只是,那条龙知道了真相,不知是火冒三丈还是选择离去,抑或......
无声地笑了笑。
下午时黄金鳞的事戚少商没问,他也没说。现在,他在赌,赌经历了这么多,戚少商对他能否有最初的那份信任。当初以帝位为局,他赌他能让京师那个寂寞如雪意气难再的戚少商再度变为真正的九现神龙龙翔;如今,他仍是在赌。
原来每个人,都是赌徒。
背后有脚步声。脚步声很熟,熟到他不必回头。
“你从没说过,刘文卿与傅宗书有交情;你也从没说过,黄金鳞还活着。当时我便奇怪,你既发誓不进京,那药人又是如何从京城到扬州的?原来,还有一个活着的黄金鳞。”傅宗书生前便与蔡京交情不浅,而黄金鳞懂魔功。
顾惜朝没有说话,他等着戚少商继续说下去。
“割头挖心。剥皮后挖心。剥皮,当是那皮上有什么东西;挖心,是要显得不那么刻意。至于割头,应当是怕泄露了人的身份。可一个知县,天天露面,为何会怕他的头颅会泄露身份?一打听才知道,刘文卿从来都是戴着帽子。辽国前南院大王耶律擎也是时刻戴帽,而他戴帽的原因是他满头的暗红色卷发。那是他母亲与奴隶私通的证明,所以他从不取下帽子。但有一日,耶律擎被赐死,而大宋国土上,突然出来了个刘文卿。傅宗书也开始了他的谋反。契丹皇族,一出生,便会在胸口上刺上狼的图腾。是以刘文卿才会被人挖心。惜朝,对于害死傅晚晴的人,你会放过吗?”
转身,顾惜朝在月光下笑得神秘。
“你说呢?”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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