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到青学当媒婆作者:好个霜天
第24章
“海笑，可不可以拜托你打后场？”哈？！大石不是一直打后场的么，再说他单打不也是喜欢在后场晃荡的么？——是不是怕自己守后场的话踩着滑板摔倒时不容易发现呢？（大石：队医你越来越腹黑了啊，这样子对我还不要紧，可是如果对方换成荒井那种脾气不好的孩子，说不定会影响团结……）——言归正传，大石的表情真的好奇怪，不问明白我怎么有心情打滑板打网球！
“其实，我很希望海笑你可以成为黄金双打的新后场。”大石还没等我问就主动开口。可是，青学保姆大石秀一郎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对于黄金双打的重大意义啊？！你……
我压制住说教的念头，在大石面前站定，等着他继续。
“海笑，其实……那个……你有没有那种时候，对身边人的看法突然间就改变了……那个……”我直接打断他：“英二？”
“嗯。——啊？！队医你……你知道了吗……”哇，称呼都换了？我可没说什么啊，这就叫不打自招～大石啊，我又不是在审你，你再这么紧张下去连我都要紧张了啊。
“大石啊，既然记得我是队医，有事就大胆地跟我说嘛。学心理的人是不会鄙视人的哦。”
大石转过头看着我，一向温暖明亮的眼神换成了让我有些心疼的忧伤。毕竟还是高一的孩子呢，你为什么要把你的纠结全都藏在心里啊……先是不二，后是你，还有听说了手冢要走却连倾诉都没倾诉过的龙马，青学的孩子怎么都这样，该说你们是坚强还是脆弱，是逞强还是自虐……
“大石，你不说我可要说了？——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你一直都在为英二守后场，英二什么事都找你商量，”我看着大石为难加期待的表情，促狭地加重语气：“你觉得负担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其实我很愿意的，我也……很想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可是我……我的能力还不够。而且，你和英二第一次合作就那么完美，那次他堆铅块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下来，你为了保护他不惜搭上自己的胳膊，我相信你保护他的愿望并不比我弱。”咦，原来精灵给我安排了英雄救猫的历史啊，是为了方便我融入这个集体吧？可是这反成了我的石菊梦想的小小障碍啊，看来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的说。没办法，只好忽悠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了。
“能力么？”我学着不二的样子瞪起眼睛：“作为一个头脑冷静技术全面控球力惊人的搭档，一个意志坚韧纵观全局的打不死的后场，一个学得会各种神奇阵型的导演，一个认真细心努力善良宽容的朋友，在哪方面的能力会‘不够’呢？”
“呃……的确乾为我总结的优点也是这些，可是……”
“可是我要说，你低估了自己的优点。没错，英二依赖你，可是，如果你没能力帮到他，他又怎么可能依赖你呢？”我看着大石一点一点陷入苦思，继续轰炸：“大石，有很多时候，害怕只是因为太在乎。还记得手冢治伤托你当代理部长的时候吗，你不就曾经因为过于担心不能充分地尽责，反而让自己的压力过大，看不清大家真正的状态？英二的发展，你比谁都关心，可是正有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
“可是我……”大石又恢复了那种为难的表情：“恐怕以后我没办法再帮到他了。”
“为什么？……喂，你别也玩什么出国啊！”
“怎么会！那次你不是还问过我会不会离开这里什么的么？——对了，你还说过英二有个出国的机会，后来怎么样了？”
“大石你还真是迟钝，那天在不二门外白偷听那么久了？我问你的时候正是我刚知道那件事的时候，那个培训也是我怕露馅临时编出来的啦。——不过我也真的很想知道你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
“这样啊。……海笑你知道吗，我和英二在进网球部之前就见过了，从初一捡球时起，他的天分就让我羡慕到自卑，同时他那种活蹦乱跳又完全不设防的性格又总是让人担心。所以，这将近四年的时间里，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我已经习惯了守在他身后，一边欣赏着他的才华，一边小心地保护着他。”大石咬了咬牙，作下了很大决心状：“海笑，也许正是因为我保护得太多，他现在已经过于依赖我了。期末时井上同学向他表白，他居然直接跟到我家让我教他怎么做。与其说是保护，我现在更像是一种拖累，英二的才能已经被我束缚得太久了。所以我才说，也许我以后没办法帮到他了。”
大石终于恢复了一点保姆状态，继续唠叨：“海笑，龙马曾经说青学有很多怪物，可你是青学网球部不同于任何人的存在。你和我们的关系都很好，又并不纠结在我们之间，而是超脱于我们的喜忧之外，无视得失，无视成败，无视自己，而且眼光犀利，简直像是我们的长辈一样，不，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大石啊，我可不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超脱”吗，“并不纠结在我们之间”吗……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嗖地闪过？是什么呢？算了，正事要紧，让它先闪着吧。
大石的声音继续：“所以海笑，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有人能指引英二的成长，那这个人非你莫属。如果你在他身边，他一定可以到达更高的地方。”咦，这句话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忆突然飘回迹部家那个赛场，和菊丸同调之后大石说的话也突然变清晰——“恭喜你们，赢得真漂亮，没想到你们已经可以同调了，你果然可以带领他加速成长，看来他也该脱离我的束缚了。”敢情从那时候起大石已经选定了我为接班人？！大石你这孩子，该说你早熟还是傻……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声长叹，说教开始。
“大石，你的观察分析能力都够敏锐，可是这种时候你的敏锐为什么总会变成敏感加迟钝呢。——其实你更担心的并不是英二依赖你，你感觉到了吗？”我看着大石写着“似乎有点明白”的眼睛，慢慢地继续：“四年了，保护他已经成了你的习惯，而你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依赖这样的生活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吧？”
“正是因为你依赖、你喜欢这种保护着他的生活，所以才怕自己会拖累他，怕耽误他开始不一样的生活，是不是？”
大石的眼神一点点明朗起来，我的说教惯性却没止住：“在网球上怎么都好，可是在生活上，你重视他，却又更重视他快乐不快乐；你希望这样的保护能一直继续下去永不结束，却又担心会影响他自己的生活，这才是你真正担心的问题吧？——且让我瞎猜一下，导火线就是井上姐妹吧，将近三年的青梅竹马刚刚表白过，这才是你真正关心的‘成长’，对不对？你刚刚说的‘看法突然改变’，也是被这件事情点破的吧？”
惊讶，忧伤，期待，纠结，担心，茫然，大石的表情瞬息万变，却仍然对我笑了一下：“海笑，真的谢谢你，用你的眼睛看我，居然比我自己看得还清楚。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我的意义跟之前不一样了。可是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该离开他的生活吧。况且……如果你身在这个位置，一定不会犯我这样的错误。”这个当然不会，大石你绝对想不到我曾经是女生～
“还是那句话，关心则乱，当局者迷～看得清楚的应该不只我一个吧。而看不清楚的，好像也只有你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