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这种事,有时占便宜的不一定是男人。
天光渐渐发亮,锻炼身体的时间到了。她迅速换上一身“运动衣”——里面穿长裤,外面套长裙,将裙角系上腰际,开始围着纵深交错走廊跑步。
跑了一圈又一圈,气喘吁吁,迎着廊柱外的风雪汗如雨下,后背的衣服竟全湿透。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竟一个月,希律亚一直未归。
若不是定期会收到他的来信,她差点以为他又被困在天空之城了。
他的信写得很简单,仅仅只是报平安。
她也无所谓。
她与他本无深刻的感情。
这日她猛跑了十来圈,洗完澡后仍有些气喘,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华美洁净的餐厅吃早饭。
扑鼻的食物香气却令她有点反胃,正要命人换下时,下腹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绞痛,她紧捂着痛呼出声,惊恐地发现一抹抹赤红的鲜血竟从她的大腿根部缓流而下,多娜惊呼起来,慌忙扶住她歪歪倒倒的身体,其他几个侍女连忙冲出餐厅叫御医……
一刻钟后,她听到了此生最惊悚的一个消息:她怀孕了。
“王妃以后定不可以再跑步,或做其他剧烈运动。”老御医严肃地说道,“否则极可能流产,此次是幸运,我们赶来得及时。”
两个小医女此时收拾好了药箱,老御医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去。
完了完了,躺在床上的她惊惧万分——一切都乱套了,明明不会来月经的,却来了月经;明明不应该怀孕的,却怀上了身孕。
她该怎么办?打掉它吗?
也许是个办法。
可听说打胎很伤身体,可生下一个不应该生下的孩子更痛苦。
她深深地叹息。
多娜和莱莎却是喜出望外,莱莎连忙奔出房门让人写信通知希律亚,多娜则一脸迷惑地看着愁眉苦脸的她。
“海心姐,你在烦恼什么呢?”多娜好奇地问,“是担心会流胎吗?”
她摇了摇头。
“那……是担心希律亚王会在你怀孕期间跟别人好上?”多娜又问。
她失笑出声,“你懂的可真多。”
“那当然。”多娜骄傲地笑道,“我在公爵家做侍女时就听说了不少女主人怀孕,女主人的好友或侍女与男主人睡觉的事。我可不是没见识的女人。”
“我不是为这些担心。”她说。
多娜脸上的迷惑更重了。
过了两天,莱莎拿着一封火漆封印的信走入房间,她正靠在床头处理公文。
“给王妃道喜了,王过几天便回……”莱莎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
“他会带着新娶的新娘一道回。”
她正在翻公文的手僵在半空,“新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