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抓起来,先扔进地牢。”逆光里的他的肤色苍白如雪,惨厉的白,一种死人的白,“传下去,若再有人把夫人吓着了,恪杀无论。”
两个虎背熊腰的卫兵冲进来拖走了这个吓得面无人色的侍女,她则被他从地上打横抱起,她仿佛落入一个冰窟窿里——他全身上下实在太冷了,比寒天冰地还要冷上几倍,就连呼出的呼吸都是寒凉的。
她冷得直哆嗦,他却以为她是害怕所至,“别担心,你不会再遇到可怕的事。”
五日后,她听说那个侍女逃走了,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从地牢逃出生天,应该是有人帮助她,伊麦伯和城堡领主很生气,将地牢的卫兵全查了个遍,还将曾与那个侍女说过话的所有人都严刑拷打,但没问出什么名堂来。
多娜也被关了起来,但不是因为曾与那个侍女说话,而是违禁用新娘给的金钥匙打开了禁门。
她求过情,但没用,伊麦伯铁了心把多娜关起来。
“我也进过那道禁门,不如把我也关起来吧,”她说,“还能和多娜作个伴。”
“若没有你,你的侍女就像其他打开禁门的侍女一样死得极惨,”伊麦伯的修长五指滑过她柔顺的短发,“但因为是你的侍女,所以只是被关起来。”
“把我也关起来吧,我也看到了……”她吞咽了下口水,才道,“那群女孩子。”省掉了“拐卖”二字。
“你还不明白吗?海心,”他的语气变得极其柔和,“我把你的侍女关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她开了禁门,还因为我怕你和她合谋逃跑。万一我一个不留神,你真跑了怎么办?”
所以,他现在做的只是想切断她的羽翼,让她孤掌难鸣。
“我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他柔情款款地道,“只是以前错过太多,才会耽误到现在。”
“你想怎样?”她的眼眸浮上水雾,“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记得你的妻子是叫什么蕾蕾的,还是个名门贵族小姐,你会抛弃她与我在一起吗?”
“你与她不大可能相遇,”他的蓝宝石眼睛闪着熠熠的光,“你放心,她不可能使你尴尬。你会一直住在这个城堡里,成为这个城堡的实权掌控人之一。”
这是准备包养她了?
“我不会成为你的情人,”她一字一顿地道,“我连希律亚的王妃都不会做,何况做你的情人了。”
“你会想通的,”他温柔地看着她,“我发誓,跟我在一起你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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