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深深的被否定感再次笼罩了她全身,她强行抑制泪水,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为什么还是这么不争气?她不恨这个男人,她恨透了自己。
“你根本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她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我还没答应与你在一起,你与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他将这根鸡毛掸子再次递到她手中,“求打。”他再次说。
“滚出去!滚!”她边怒吼边流泪。
“我不走,”他说,“我怎么都不会走,还要整晚留在这儿。”
她愤怒至极,操起鸡毛掸子就朝他打了过去,“滚,滚,你给我滚!”
他不避也不躲,更没有朝门口“滚”。
她被激怒,忽然扔掉鸡毛掸子,扑上去解他的衣扣,他被吓了一大跳,但任由她全部解开,衣袍、里衣、底裤全落在地……
当他健硕肌肉的光裸身体站在她面前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正要抱住她吻上她时,她却极快地拾起地毯上的鸡毛掸子,朝他狠狠地扑打过来,一下又一下,下手极重,在他柔滑白皙的肌肤上落下道道血痕。
他诧异地看着她,但没有闪躲,任由鸡毛掸子落在肌肉凸起的胸膛上。
她还不解恨,扔掉鸡毛掸子,抓起角落用来拉扯窗帘的长棍朝他打了过去,这次还专门朝他的要害打了过去,他惊呼一声,要不是躲得快,就被她打得再也不能人道了。
她追着打,他避之不及,新换的花瓶、烛台、茶壶茶杯等物再次被打碎,就连单人安乐椅也被她掀了个底朝天。光着身子的他躲到哪儿,她就打到哪儿。
他狼狈不堪,她紧追不舍,每次都是瞄准了要害才下手,虽然每次都打偏,他总能瞅到空隙逃走。
他们一追一逃,竟围着整个客厅转了五六圈。她追得气喘吁吁,他逃得心惊胆战,最后她被他脱下来的衣裤绊倒,才停了下来。
“摔疼了没有?”他急忙过来拥住她,“让我看下你的膝盖。”
她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滚,听到了没?”她喘着气说。
“我爱你,你不能不要我。”他强行搂她入怀,强吻她的嘴唇,她怒不可竭,死命咬他,他死命不松口。
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在他们唇内漫开,有种奇异的错觉,仿佛前三世他们也这样吻过。
可明明前三世,只有他还是小白狗时,他们才这样在梦里吻过。
她再次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得低呼出声,她又咬了一口,这次他反咬了一小口,她用力蹬了他一下,直击他的小腹下,他痛得再次呼叫……
第二天清晨,再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安希伦王出现在圆桌会议室。众贵族面面相觑。早就听说昨天的事,但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厉害。
御前会议波澜不惊地开着,平静的表面潜藏着暗流。贵族们尽量不去看安希伦王被打成猪头的脸,还有裸露在外胳膊上的可怕淤青和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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