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个兔人没有?他貌似在挑木盒,实际上不断往这边瞟,免耳朵时不时会动一下;还有那个半马人,转身时明显往我们这边侧着,马尾巴会微妙晃动一下,说明他正在动坏心思。”
她循着看过去,果真看到那个兔人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还与她对上了一两秒,兔人又看了眼车内的他,猛怵一下,连忙把目光收回去了。再看向半马人,半马人却正对上她,冲她露齿一笑。
这笑容有些恐怖——她不喜欢这笑。
“这俩家伙真讨厌。”他蓦地沉沉开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事。”她忙道。
他却猛地一挥手,两个黑衣汉子悄声无息地出现在车旁。他也不说话,只是冷沉地看了那边两眼,两个黑衣汉子会意离去。
“你不会因为别人看了两眼就要别人的命吧?!”她问道。
“不会,但看了你就会。”
“这个,”她说道,“他们不一定能认出我是谁,不会泄露我的行踪。”
他笑着看她,“看了你就不行。”
“你太血腥。”她说。
他露出郁闷的神情,“好吧。”又招来一黑衣人,“剜掉一只眼就可以了。”
“这样可以了吧?还有一只眼可以看。”他又问她。
她不知该说什么,想说仍然血腥,却知道这已是他手下留情了。
这日阿丹妮没有来,似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托人送来一封信,请她在这里多留几天。
简陋的森林驿站里,她借着壁炉火光读信。她在想是否需要真的多留几天,这个朋友对她真的这么重要吗?
正在踌躇时,亚斯尔嘻笑着跑进来了,莱纱跟在后面追,“您现在真的得洗澡了。”
“不洗,不洗,才不要女人给我洗澡。”亚斯尔叫道,躲到一张木桌子底下。
莱纱气急,她也有点生气,“出来,你在胡闹什么?”
一只大手突然把亚斯尔从桌子下面捞了出来,“我来帮你洗如何?”竟是已换上灰色长袍的银发男人。
亚斯尔竟乖乖地说:“好。”
一刻钟后,她有些不放心,去了洗澡的单间门。白雾蒸腾的房内,她挥掉一些雾气,正要喊儿子的名字,忽然看到一个身形壮硕的美男从宽大浴桶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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