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动动手指而已。
被戳的又不是她。
哄着艾德诺同意分四成利润给她后,她让人大肆宣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让他以后不好改口。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名男人,越发爱得不得了,不会轻易改变协议分成。
艾德诺有想过把她据为己有,以他的势力,决对有可能做到。但她提前就表现出了誓死如归的决心:“如果你要强娶我,你最后只能得一具尸体,你知道我有多倔强,阿拨斯的王都奈何不了我。”
艾德诺眯着眼看她半天,最后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娶你了。”
她劝他,“娶我没好处,会让你家宅不宁的,你知道的,我还是个醋坛子,见不得男人跟别人好。你家两个母老虎,大的那个是你强有力的金钱人脉后盾,小的那个为你出钱出力,万一我真把你整个人征服了,她们都撤了,你可就一分钱好处捞不到了。”
艾德诺猛地大笑,笑得狂妄,笑得肆意,笑得心酸。
“你也觉得我是在靠女人养活吗?”他问。
“女人靠男人,和男人靠女人是一样的道理,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谁都不愿靠别人,包括你,也包括我。”她无限温柔地道,“如果有一天,我们真不得不靠别人,不一定真是我们的错,是命运的捉弄。”
他看着她良久,缓缓地道:“是的,我们只是在争取身边的资源。”
“是的。”她也缓缓地回答。
他和她应该是惺惺相惜才是,都是这个世界上无处漂浮的浮萍。他们就像许多迫不得已的人一样,做着迫不得已的事。
他说,他决定不娶她,并不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而是他觉得他无法给她带来幸福。他希望她幸福,真正地幸福!
虽然知道他说的五分真五分假,但她还是被深深感动。
两人幽会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带给她很多快乐,她也带给他很多快乐。
人性除了黑与白,还有许多灰色地带。你无法避免的灰,无法承受的灰,终将可能带来无法承受的罪与罚。
他的大夫人蕾蕾和二夫人伊丽莎派人暗杀过她多次,但都被她逃脱。她们四处抹黑她,破口大骂她,骂她抢夺丈夫,骂她会媚术,还骂她不知廉耻。
她气极,找人挖出这两个夫人的黑料,把她们婚前与男人同居,婚后与男人秘密幽会的事都爆出来,甚至还爆出了奸夫名字和私生子的事,两个夫人羞得恨不能掘地三尺躲起来。
艾德诺忽然出来为他两个夫人讨饶。原来她们的事他都知道,私生子的事他也知道,可他选择了隐忍。一个半身瘫痪的“无能”男人,想要留住财雄势大的妻子,除了昔日感情,还得有别样的隐忍。
谁的人生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