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不,是超级有魅力。
但她没怎么理他,淡淡看了眼后便往里走,他跟走在她身后。
穿过地面湿滑的漏风渗雪走廊,又穿过修葺不及时的乱草丛生庭院,绕过两处宫室,才来到了她专门接待客人的偏僻厅室。
土坯黄泥筑成的壁炉已烧起了火,烘得厅内暖烘烘的,走在深灰厚地毯上都觉得暖意十足。简陋茶几上放着一只精美的白瓷茶壶和两只漂亮雕画的白瓷杯,可能是室内看起来最值钱的东西,是她从多部落集市上淘的,因为喜欢,所以才忍痛花钱。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出于礼貌,她拿起白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谢谢。”他笑得十分美好,优雅接过茶杯,忽然手一滑,她忙接住时,他手指划过她的掌心。
她的手触电般收回,以为茶杯会落下,谁料他又稳稳接住。
她瞪了他一眼,讨厌这种揩油行为,他却笑得更甜美。
“你对你的丈夫太冷淡了,”他优雅握着茶杯,却不喝茶,“几年不见,至少应该给一个拥抱才行。”
“几年不见,我们关系名存实亡,早该结束了。”她说道。
若不是不想付每月一万金的抚养费,她早就同他离婚了。她不想被他讹诈。
“你对我真残忍。”他感叹,“是我遇到的最残忍的女人。”
“你来找我有事吗?”她又问了一遍。
“我希望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他突然可怜兮兮地道,“我向你道歉,道一百个歉可以吗?”
她蹙起了眉,“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吗?跟我玩这套把戏。”
“我从不玩把戏,更不玩小孩的把戏。”他笑得甜蜜乖巧,“我是真心向你道歉。”
她嗤笑一下,“你只要以后不来攻打我的王城,比一百句道歉都有用。”
“一笔归一笔,”他仍笑得甜蜜,“你若不回来,我只能这样了。”
她冷冷盯着他,这是威胁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心实意地向你道歉的,”他温温柔柔地道,“而且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我愿奉上阿拨斯的十座王城,夹缝之地的一片领地作为赔礼,另外还奉上一百万金银票作为这几年你漂泊在外的精神损失。”
“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他继续柔声道,“我还奉上都城内三套百万金房子,房契全写你的名字,还会另加协议,即使以后我们分开,我也决不收回房子。此外后宫的权力在你手中,你有处置任何女人的权力,还能决定我每晚与谁在一起。你不喜欢谁,就不安排谁与我在一起,我毫无怨言。”
她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这是又把王妃排班表的权力交到她手中,可这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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