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并没有意识到您的价值所在,”莱纱慢慢说道,“我却看得很清楚。没有您,希律亚王不可能有健康的后代,甚至不可能再有后代。我听到一个传言,耶曼夫人怀上的孩子不是希律亚王的,后来怕被人发现,便偷偷流掉,对外谎称是受不了您的讥言讽刺。像耶曼夫人那样的女人,最不怕的便是来自女人的挑衅和战斗,怎可能因为一些谩骂而流产?要真怀上的是王的孩子,她只会拼死保护。”
她仍笑着,又抽了口烟,“那她为什么不干脆把这孩子栽到希律亚的头上,谎称是他的孩子呢?”
反正这里也没有亲子鉴定,耶曼要真的“栽脏嫁祸”,别人也不一定知道。
“她肯定也想的,”莱纱依旧慢条斯理,“只是,她是与一个黑肤按摩男发生的关系,按以往经验,只会生下一个黑孩子,她当然不敢冒这个险。这个黑肤男在贵妇圈子里很出名,胸膛上长着几撮黑毛,一看就是欲望很强那种,功夫一流,那个地方弯弯曲曲的,带着勾子一样,能让女人一晚上快乐多次,价格很高的。”
她愣了一下,“还有这种事?”
“您是不了解贵妇圈,”莱纱笑了,“以前您从未关注过。贵妇们的丈夫多数位高权重,非常忙碌,很少回家,即便休假也是与情妇们在一起,贵妇们当然寂寞。时间一长,贵妇们私下找男人也很寻常了。看在贵妇们娘家的份儿上,丈夫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把事情搞大,不混淆后代,他们也不会真的计较,毕竟自己在外头也是一堆烂账,情妇好几个,甚至十几个,私生子一大堆。”
“但耶曼的情夫可是王,她也敢?”她叹道。
“原本是不敢的,可她混的那个圈子……您懂的,有很多女人很嫉妒、会怂恿,”莱纱笑道,“偶有那么几次,喝得半醉,加上贪欲与好奇的驱使,就会尝试。一试之下惊为天人,自然就有了第一次,直至事情无法收拾。”
她靠着墙壁,吐出一圈圈袅绕烟雾,并不说话。
“王的情人可不止耶曼夫人一个,”莱纱小心地说道,“光是城堡里不记得名字的就有多个,兴致来了,随手就把她们压在了身下。纯粹只是发泄欲望,有时是发泄怒火。但这些女人没一个怀孕的。社交舞会上与王经历过的贵妇也有好几个,也没有怀孕的,那种未出嫁的贵族小姐也有不少与王一起过夜,但没一个能怀孕上位的。皇族圈里早有传闻,王不可能让女人怀孕,许是年纪大了,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早年生下的孩子也多是体弱多病,夭折的孩子除了皇后、王妃的,还有一些是情人、不知名女人的,只是没有被侍臣记录下来。”
烟雾环绕中,她抽得更猛了,“你说的我的价值我明白。”
她很早以前就明白。
“在您生下亚斯尔王子之前,”莱纱说道,“王已经多年没有子嗣,哪怕有过不少女人。”
这就是近亲结婚的坏处了。哪怕希律亚是其母与其他男人生的,其母体内仍有近亲结婚的基因。这种基因可能致使中年的希律亚不育。但她是现代人,与希律亚的血缘是远得不能再远,在奇妙基因的神秘组合下,有可能诞下后代。
希律亚确实很难让女人受孕。即便是她在没有避孕的情况下,也是在几年后才有了亚斯尔。
她对希律亚有很高的价值,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孕育之神。
“您不要太在意王的那些女人,而要在意王给您的一切,比如后代继承权、财富、领地和皇后的头衔。”莱纱说道。
一根烟已经抽完,她点燃第一根烟,微微仰头,吐出浓郁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