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讨好,“特蕾西和耶曼是你不在时我认识的,她们确实是漂亮,还有深厚家庭背景,和她们在一起,对我有利,但有多爱倒谈不上。我对她们,只有男人对年轻美貌的喜爱,换作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我也是同样喜爱。而伊芙琳,我很喜欢她曾经的聪明与能干,她是我的一把刀子,我有很多不方便做的事,她替我做,做掉了我的不少对手,所以即使现在情意不在,利益散尽,我依然没有亏待她,给她住漂亮大房子,介绍身份略低的青年才俊与她认识,也算不负于她了。至于大皇后,我和她一开始就是家族联姻,我们都很清楚,家族利益比所谓夫妻感情更重要。”
“可你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她说,“既要皇后的政治联姻,又要她们的年轻美貌与聪明,还要我与你缘份,不可能样样都得到。”
“我没有样样都得到,”他说,“我和皇后的政治婚姻现在名存实亡,和特蕾西等早已分开,和你……我现在只是在努力。”
不得不说,他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她被怼得再说不出什么,只得转身,离开。
她和他仍过着那种三天两头在一起的生活。每次他都索取无度。没有进入,而是要求她给他快乐。他似乎对她给的快乐上了瘾,拼命吻着她的手指,感叹喘息着,“你这儿究竟有什么魔法啊,让我简直快乐得就要死去。”
她仰头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他再次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是她的工具,她却不是他的。她是他竭力讨好的对象,每碰触一部分,都会不着痕迹地看她的反应。她的喘息声每重一点,他才会略松口气,觉得自己找对了位置。
他有些过于小心翼翼,有时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委屈,可却又心甘情愿。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这样想讨她的欢心,想让她快乐。他害怕她再次离开他,害怕她再也不理他,他在她面前有种离奇般的卑微,照理不应发生在他身上,却奇异地发生了。
他不愿再承受离开她的痛苦,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远远盖过于他的委屈。
春季的雨水极多,一天到晚下个不停。皇储和安琪拉的病总算消停,她正准备回极高阶区,安琪拉却又拼命央求,说她在的这段日子父王的脾气好了很多,希望她多留几天。
“母亲,您可以多住几天,这么大的雨您出行也不便啊,过几天雨季就过去了。”安琪拉说。
“是不是你父王要你留我的?”
“不是,”安琪拉一脸哀求,“是我希望的。您不在的话,父王老是板着脸,您在的话,父王的脸色就要好得多。”
“我怎么不觉得?!”她哑然失笑。
“那是因为他一见你就笑,”安琪拉有些不满,“他对我们根本不是这样的。您从来没有注意到,所有侍女随从一见到他就跪拜在地,隐隐发抖,他极具威严性,所有人都怕他,只除了您。”
她微微蹙眉。她很难有和安琪拉一样的体验,因为她从第一次在公学正式见到他起,他就一直是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脸上老挂着亲和力的笑容。但跪在地上的侍女随从确实把头低得很下,身子还隐约发抖。她当时还觉得奇怪,这么一个有亲和力的人,他们有这么怕吗?再后来,她再未怎么留意他身边的人对他的反应,琐事太多,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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