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奇怪,“你都不满意吗?那你属意谁?”
他当然不会回答。
她凝视着昏迷中的他良久,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早有属意人选?”
他的左眼猛地动了动。
她便明白了,又道:“你属意谁呢?
他又静止不动了。
他没办法向她传递任何信号。
她沉思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他惯常办公的御书房。翻箱倒柜地找了很久,几乎把御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到任何文书。
挫败地坐在地板上,她无奈地看着一地狼籍。
她真没办法了。
就这样坐到了午夜,想起该给希律亚喂药了,才匆匆出了御书房。黑漆漆的药已经准备好,她一小匙一小匙地喂给希律亚喝,希律亚也很乖巧地合作,不过一会儿便喝完了。
她再次问希律亚,“我找遍了御书房,可也没找到你属意的名单。”
希律亚动了右眼。她愣了一下,又试探性地问道:“不在御书房,那在哪儿呢?在你的房间?”
他又动了动右眼皮。
她又问:“在我的房间?”
他还是动了动右眼皮。
她一连又说了好几个地方,当说到小公主的婴儿房时,他突然动了动左眼皮。她顿时惊住了,婴儿房啊,人、物都比较杂乱的地方,他居然把名单放在那里。
立刻唤来暗卫,要他们即刻疏散婴儿房所有人,而且即刻“清场”从她房间去婴儿房的这条路,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去婴儿房。
一刻钟后,她出现在婴儿房,刚满两个月的小婴儿睡得正香。她摸了摸小婴儿稚嫩的脸蛋,来回抚摸了好几次,才开始寻找那份属意名单。
找了很久,最后在婴儿床的底层垫褥的夹层里找到了。看起来像是匆匆塞进去的,名单的折痕有点乱。她想起希律亚当初昏倒的地方就是离婴儿房不远的花园里,也许那时在婴儿房里他就有不适感和不祥预感,为保险起见,将刚拟好的名单就塞进了小女儿的垫褥里。名单上还有落款日期,正是他昏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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