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怪我从前没有给予太多?”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如果你为你的儿子向阿碧娜求婚,我会答应。”他强调道,“但只有你求娶才行。”
“他们是不是已经私下见面了?”她冷声问。
“看起来你似乎不大愿意,”他暧昧地笑了起来,“可这应是希律亚王的意思,你最终还是会为你儿子求娶。”
她面色不虞,就要发作,他又立刻道:“是的,他们已经私下见面,但是是你儿子主动的。他先给阿碧娜写情书,说上次自商贸会见面后一直难忘,阿碧娜将信交给了我,问我的意思,我问她的想法,她说能与一个君王交往是她的荣幸。两人在公海见面后,阿碧娜很高兴,说做梦都没想到她一个结过两次婚的女人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安希伦直筒倒豆子般说出来,让她感到很惊异,印象中他不是一个会直说的人。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带着她转了个圈后微笑说:“对你,除了跳舞,我没办法绕圈子。”
“多谢厚爱!”她仍然是淡淡的。
他面露委屈,“你总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可我想弥补你又不愿。”
她左顾右看,装作没听到,只希望音乐声快点停下,她好走人。
“我专门塞了红包,让乐师们把这支曲子延长。”他压低声音,对她挤眉弄眼道。
她不悦地看他一眼,他更委屈,“我只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声音又变温柔,“连握住你的手,和你跳舞我都觉得幸福。”
可惜她不再是那么容易被甜言蜜语打动的小女孩,淡淡一笑,再没反应。
直到这首被延长的曲子结束,她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甚至没多望他一眼。
很多贵族都注意到安希伦王和海心皇后跳完舞后黑着脸的神色,海心皇后甩开他后,他一人靠着柱子站了半天,看起来有些落寞。期间有几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来撩他,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婚宴临近终曲时,海心回了房间。先去看看希律亚,见他呼吸颇为平稳地熟睡,微微松了口气,才又去浴室泡一下澡。
倒入茉莉和玫瑰精油,整个人浸在温润的水中,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接下来的半年,是轰轰烈烈的半年。希律亚再次病危,皇廷最好的御医束手无策,只能用最好的药把他的命吊着。她更是衣带不解地照顾,从早到晚几乎未离开过,连处理公文和报表都是在他隔壁的小间解决。
他不能离开她。虽然处于晕迷,可也有偶尔清醒的时候。他总会呼喊着她的名字,生怕再也看不到她。她每次会以最快速度冲到他的床前,抚慰他、劝慰他,还会用温热毛巾擦拭他满额的冷汗。
他最信任的人仍然只有她。吃饭、喂药、喂水都得是她,有时连换衣或擦身都必须是她,至少她得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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