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鳌拜开始领兵作战,屠杀了蒙古满都拉图的所有人。
十三岁,鳌拜用美人搏得了皇太极的青睐,鳌拜成为最小的将军的第一刻,手刃本家的表舅。
十四岁,鳌拜跟着多尔衮,他的阴谋和多尔滚的阴谋结合在一起,两个人撑起了朝堂的半壁。当朝堂上有人反对多尔衮时,之后的结果一定是死,而豪格曾尾随鳌拜,见到他是如何一掌劈死练武多年的大将军的。白音将军只是在朝堂上对鳌拜提出统一部族做了些不利的分析,现在就站在鳌拜面前,血从眼眶里,鼻孔里,耳洞里,嘴角边,下流,然后直直的倒在地上。豪格没料到鳌拜的武艺如此之高,本想离开,却怕被发现,就躲在将军府前的石狮子后面,运气,屏住呼吸。然后,他仍感到一束之他于死地的杀气,袭向他。
这个人,鳌拜,比多尔衮更可怕。
可是,那又如何,现在都是过去了。
豪格饮着茶,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只是,他担心苏茉儿。他担心苏茉儿看不透鳌拜,不知鳌拜本身究竟有多残忍。
爱你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爱你时,你说你是什么。豪格真怕,当鳌拜不爱苏茉儿的时候,苏茉儿是否可以保全自己。
而苏茉儿虽总是淡淡的笑容,看起来什么都可以,但是豪格明白,那只是一种伪装,苏茉儿心中的棱角比谁都分明。
这样棱角分明,对爱恨分明的人,到时候看到鳌拜的真面目又会如何?
豪格日日想,夜夜想,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希望就是苏茉儿可以一直很好的博得鳌拜的喜爱,然后接受鳌拜的所有好和不好。
豪格也曾鼓足勇气,问过苏茉儿,那时是他三思过得,他甚至不怕得罪鳌拜。但是他却输了,苏茉儿甚至都不考虑,就要和鳌拜一起。豪格本想走完那夜豪格府的石径路就告诉苏茉儿真实的鳌拜,可是苏茉儿告了个吉祥就退下了。
还有,还有,豪格努力想着,手里握着笔,用满语写着苏茉儿的名字,心里想着和苏茉儿告别的情景。
他上马车,看见素净的苏茉儿,他让苏茉儿留意多尔衮,留意鳌拜本家,他一直没有说出最后的一句话,小心鳌拜,这才是最可怕的人。
但是他见过苏茉儿穿着红色喜袍时脸上的红润和幸福,他见过苏茉儿在鳌拜面前的羞涩,他见过苏茉儿在变魔术走向断头台看鳌拜时的一瞥惊鸿,他忍住了,小心鳌拜。
或许他并不是你的良人,或许你并不了解他。
这是豪格一直想对苏茉儿说的,如今用汉语写在纸上,豪格看看,灌起酒来,随手把桌子上的纸卷起来,扔到满是废纸的地上。
这是第一百零五次,他写的第一百零五次,作废了一百零五次。
五百次,几日后豪格写了五百次的信,给苏茉儿的信,他咬咬牙,下定决心。
手里的鸽子,盛载着他的希望,“去吧,找到如画,把东西给她。”
鸽子飞翔着,消失在阴霾的天空。
信上写着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你真的认识鳌拜么?
只此一句,便是他豪格除了给苏茉儿一个忠心的如画外,唯一能对她做的事了。
豪格饮酒,苏茉儿的惊鸿飞天舞就在他的眼前,红妆如画,红裙如火,似点燃的扑火飞蛾,是不是鳌拜就是一团最危险的火,而苏茉儿现在就是在扑火?
他愣在冬日的园子里,冬日的江南并不甚冷,就如苏茉儿说的那样,可是豪格心冷,希望他最忌讳的敌人,不会伤害他最爱的女人。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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