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惊雷
邹容吐得厉害,七七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叫了丫鬟过来。
丫鬟们手忙脚乱,将她扶到了房里擦洗收拾,七七在一旁,脸色煞白,她在心里想,难道是因为她和哥哥的事情……
即便如此,也不用吐得那么厉害。
七七又叫了个丫鬟去请镇上的大夫,大夫年近五十,面容刚毅,在邹容的床前把脉,七七看得提心吊胆。
“怎么样?”她忍不住问。
“好事呀,”大夫面露喜色,“是喜脉,夫人已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了。”
刚清醒一些的邹容听到他的话,吓得起身坐了起来:“什么?!”
七七也呆若木鸡。
大夫只当她是惊喜过度,又不急不缓道:“脉象平稳,孕吐实乃正常,稍后开几个安胎平气的方子,夫人不必忧心。”
七七上前两步:“大夫,你可瞧仔细了?”
“喜脉而已,又非疑难杂症,”大夫收了手,准备跟丫鬟去领诊金了。
邹容的脸色只有惊没有喜,七七送走了大夫,又回到她房里,二人四目相对。
“七七,你可要救我。”邹容面如土色,“我……我怎么会有孕呢?”
七七比她更疑惑:“你许人了?三个月之前,你应当跟我们在百花城呀。”
“正是因为不知道,我才着急!”邹容抓着她的手,“会不会是这大夫老眼昏花看错了?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七七想到邹容前几个月还问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一派不解人事的模样,也觉得蹊跷,于是又另请了大夫来看,得到的答复却是一样的。
邹容哭的几乎要断气,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七七问她:“你先前就不曾察觉么?”
“我月事向来不准。”她拭去了泪水。
七七看了看她的小腹,邹容身段窈窕,腹部也平坦,看起来确实不像有身子。
“那孩子的……”七七问的有些艰难,“你那段时日在百花城,有没有跟男子,行过那事?”
“没有。”邹容十分笃定,“我从未与哪个男子接触过。”
七七问不出门结果来,有点傻眼。一个人是没法怀孕的,这点她清楚得很,可是邹容一口咬定不曾与男子接触,那她怎么会有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