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大约就是他唯能给秦曜的东西了。

哪怕他从来没有责怪过，但是秦曜在乎，他走不过自己的坎。秦曜帮他次，他便也回报他次。至少有点没有变，无论过去现在，他都是恩怨分明的。

他不允许自己欠别人的任何东西。

“我要走了，你且保重，下次见面，我想我们都不必手下留情。”顾彦说。

秦曜看着他，双手攥紧，“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顾彦眯起眼，“那我们现在就都不必手下留情了，生死有命，我不会怪你的。”

秦曜忽然狠狠拳砸在柱子上，直接把硕大的根水泥柱砸断了！

他转身快步走过来，阴鸷的双眼盯着顾彦，咧嘴笑，“真不愧是洒脱的高等魔物，当真是冷心冷肺。哦，不对……是没心没肺。好在我秦曜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了，所以你别太高看自己，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你！”

顾彦对上秦曜的眼，心下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步，沉声道：“那最好不过。”

秦曜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他声音讥讽，“是吗……”然后伸手揪住顾彦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俊朗的面容逼近过来，“反正你也要走了，走之前和我睡次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呢，尝到了自然就不会念念不忘了，不会再惦记着你了。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第88章自欺

顾彦的脸色微变。

在他反应过来前，秦曜已经低头咬上了他的唇。秦曜的吻十分粗暴，如同某种破罐子破摔般的自暴自弃，他按着顾彦的手很用力，但……仍能察觉到那极细微的颤抖。

他的吻顺着顾彦的脖子往下，落在他的锁骨上。

顾彦微微颤，眼神凝，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动手的时候……

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秦曜的动作僵，是他的手机。

但停顿只有瞬，很快秦曜无视了手机的铃声，继续按着顾彦加深侵略，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顾彦喉结耸动了下，他眼神复杂，如果是之前，他恐怕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吧，但是现在他竟然会犹豫不决。

所以……很事情已经变的不样了，就在他不知不觉之间。

秦曜的话和动作明明是极为失礼的，他的要求甚至带着轻蔑和侮辱的味道。但是他的动作虽然粗暴，却隐含着深深的克制和珍视，他将切隐藏在不堪的外表之下，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不至于溃败而逃。

顾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但是他就是知道。

他忽然发现自己是这样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哪怕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千年，但熟悉的仿佛昨日才分别般……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无论曾相隔远，都可以眼心意相通。

而秦曜，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了解着他，将他看透呢？顾彦不知道。

顾彦只知道，将秦曜逼成这样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所以顾彦此刻只有无奈。

哪怕他搁下那样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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