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尤仍被关在小屋,熬过了晚宴上传来的刺耳音乐,以为终于可以睡去,却被突然闯入的黑影吓得险些尖叫。
她及时捂住了嘴,看清来人后惊恐地想要逃离。
长谷川张臂左右一拦,她无处可逃,被牢牢圈在双臂中。
寂静的夜晚,小屋里一片漆黑,一切都悄然无声,她也是。
腰带被三两下解开,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却不敢喊叫,怕出口的语言招来麻烦,也怕更多人发现她的存在。
她的不配合令他很是恼怒,狠力甩了两耳光,她踹了他一脚趁机爬走,后背一凉,和服已经被拉扯下。
大片肌肤裸露出,伊东佑晴喜欢轻抚她后背的灼伤,但对长谷川而言,这片皮肤太过丑陋。
他感到可惜,受挫地将她翻过身,从她看着最顺眼的一面侵入。
再多挣扎都是无用功,纪春尤仿若死尸般躺着,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也许再来几个,她都能淡然接受了。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直到身上的重量撤去,躺在她身边。周围没有照明,只有寥寥月光,身旁的男人在暗处打量她,背后的席子浸湿了汗水,冰凉刺骨。
“我是长崎人。”长谷川突然问,“你呢?你是哪里人?”
纪春尤仰面躺着,木然地看着眼前黑暗。
“与其在这里做伊东见不得光的情人,不如以后跟我怎么样?”
她依然呆滞。
长谷川反应过来:“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和一个哑巴说话相当无趣,他提起裤子,一边系皮带一边感叹:“难怪这么快就被厌倦了啊。”
话音刚刚落,雪生出现在门边,看到室内有两人顿时怔住。纪春尤向其投去一眼,低头穿和服。
“诶,被发现了。”长谷川露出惊讶神情,立马又笑了,“不过没关系,伊东不会介意的,一个女仆而已。”
雪生注视长谷川大摇大摆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所有不满情绪向纪春尤发泄。
他带来了食物,将手中碗碟全部砸向纪春尤。
她没有躲闪,头上、身上都是汤渍。明明是受害者,却要遭受这些,谁敢在这里妄求公平。
她的妆面全花了,阴暗的房间里只有月光,照得她像一个女鬼。雪生仍未消气,可他别无办法,只能屈膝为她拉上衣襟,遮住雪白肌肤上的一道道红痕。
这么久了,纪春尤还是不会穿和服,雪生为她穿上整理好,期间始终沉默。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滴在他的手背,是汤渍,月光下的她脸色森白,看不到眼泪。
雪生捏着下巴沉默地为她擦脸,然后坐在一旁良久不语。
出于某种担忧,雪生隐瞒了这件事,也命令纪春尤不许向任何人说起。
可万万没想,长谷川竟主动向伊东佑晴坦白。
他并不把这当回事,假惺惺地说:“我还担心你叔叔发现你迷恋一个哑女会生气,现在不用担心了,既然你已经厌倦,不如让给我吧。”
伊东佑晴面色平静,过了很久才开口:“长谷川,你太得意了。”
下一刻,便举枪直指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长谷川有些懵,觉得这是开玩笑,看表情又不像,刚一躲避他就真的开了枪。
因为反应快,伤不在要害,但伊东佑晴随即又要扣动扳机。
伊东三郎喝止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狠狠掌诓了自己的侄子,责备他没有资格嫉妒一位出色的帝国军人,他以为伊东佑晴是不满长谷川晋升太快,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当然,这的确是原因之一。
没有人会多想到其他,包括受伤的长谷川,也以为他是不满自己抢了本该属于他的荣誉,刚才的意外不过是借故发泄。
伊东佑晴一言不发,没有顶撞自己的叔叔,周身散发着阴冷气息,掩盖了所有狂风暴雨。
长谷川伤势不算轻,但只在医院里休养了几天就重回岗位,这正是伊东三郎欣赏的地方,全心全意为帝国尽忠职守。
作为回报,也作为报复,长谷川向伊东三郎告密,提到伊东佑晴有一位秘密情人,还是个哑女。
“我想,伊东君这段时间有所懈怠,就是这个原因吧。”他如此分析道。
伊东三郎不介意伊东佑晴有一个或者几个情人,哑女无所谓,只要不是做妻子。
但如果影响严重令他分心,就有必要严肃处理了。
可当伊东三郎找上雪生,威逼利诱让他说实说时,却得知长谷川抱了那个女人的第二天,伊东佑晴就枪杀了她。
雪生解释说,“少爷不喜欢被别人抱过的女人。”
长谷川的告密是针对伊东佑晴,具有报复性和污蔑性,相比之下,伊东三郎更相信雪生的忠诚。
他放下心来,这件事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