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过了许久才止住,雪生递来惯例药/品,和以往有些不同,不是药片,是几粒白色药丸,装在印有日文的药瓶中。
雪生眸光闪烁,看她的眼神不再冷漠,破天荒地变得温柔,大概是她的错觉。
她没有多问,顺从地把药服下。
室外闯进一人,是伊东佑晴去而复返,看到雪生手中的药瓶时脸色瞬间变得可怕。
即使是纪春尤,也没见过他那样比盛怒更可怕的表情。
雪生挨了耳光,垂眸不语,没有任何解释。
伊东佑晴粗暴地捏住纪春尤的下颌,食指和中指伸进才被划伤的口腔,使图从喉咙里挖出已被服下的药/物。
扣喉引起剧烈呕吐,纪春尤吐出混合了酸水的药丸。她震惊地看向雪生,忽然读懂了他刚才的眼神,反应过来那几粒药丸竟是致命的东西。
惊恐中,她再看向伊东佑晴。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眉头仿佛从未舒展,眼神冰冷而热烈,似洪水将她淹没,似火焰将她焚烧。
她害怕他的眼睛。
她蜷缩在地瑟瑟发抖,再次躲过死亡。
许久,雪生说了第一句话。
“装哑巴也没有用了,她已经被注意到。”
伊东佑晴俯视倒在脚边的女人,语气不容置疑:“她已经死了。”
雪生缓缓抬头,眼中沉静有了一丝波动,“是。”
熟悉的巷弄外,纪春尤如一块破布被扔下车,瘦削的身形倒在地上,纸片一样薄。
她被摔迷糊了,以至于雪生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她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说:“你被放生了。”
车尾扬起的灰尘扑了她一脸。
她趴在地上没有丝毫尊严,就像一只猫,一条狗,一尾濒死的鱼。
但无论如何,她被放生了。', '。')